型月:从五战开始的模拟人生fate strange fake2
然而,在真正迫在眉睫的战斗中,这种安慰人程度的差距也可能造成生死之别。
该使出的手段全都要使尽。
局长察觉到沙漠空间本身扭曲后,如此确信。
正义。
他们的敌人正是强大到,他非得将这种话作为保险起见灌进部属脑海里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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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地带
宣告虚伪圣杯战争开幕的一击──原本即使成为圣杯战争最后一击都不足为怪。
泰半英灵,首先连让王拔出「开天剑」都无法办到。
在王基于「值得挥下剑」而被选中的英灵们,大部分都会一边为其力量所惊叹,尽管如此依然上前挑战。
当开天辟地的力量降临于眼前时,英雄们的眼中会浮出各式情感。
觉悟、决心、恐惧、敬畏、害怕、憎恨,或者欢喜。
不过,在此世间之死与虚无的地狱面前,边微笑边感到怀念的英灵就只存在一名。
──啊。
浩荡的力量在蹂躏天地,当斩碎世界本身之物朝自己逼近时,恩奇都却流露出深深感到安心的微笑。
对方既没有隐藏自我或欺瞒之举,而是揭露出一切的一击。
尽管缺少神世时代的力量,但其力量本质却毫无改变。
──我很高兴,吉尔。
──竟然又能像这样跟你……互相比较性能。
比谁都厌恶人却比谁都更像人类,拒绝神却比谁都更神圣庄严。
驻足森罗万象顶点的英雄王,竟愿意认真面对自己。
既然这样,那自己也非得回应他不可。
如此思索的英灵,藉由缓慢的举动扭转身躯。
「如果调整成配合这睁代的说法……就是这种感觉吧。」
当虚无以劈裂大地的形式逼近过来时,英灵只是更加微笑、微笑、微笑──
他于一瞬间即切换好灵魂的开关。
「我也要……火力全开喽,吉尔。」
然后,一切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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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部 大溪谷
「这……到底是……?」
缇妮?契尔克陷入混乱。
虽说身为使魔的安地斯神赝紧追英灵身后,却追赶不上。
不过从来自南方令大地动荡的震动中,她立刻明白发生什么事。
吉尔伽美什在离开此地前,曾说「这场战斗似乎值得我拿出真本事」。换言之,他正与那名让大地震动的使役者认真战斗。
从自己体内流逝大量魔力──也就是所谓的精气。
缔结过契约的使役者,其魔力供给是靠准备给土地的圣杯与主人自身的魔力。
虽然对妮缇来说,只要她还待在这块土地,从地脉涌出的魔力就能直接转换成精气,尽管如此,眼下依然呈现若稍微松懈,魔力就会被吸光的态势。
在过分急遽的变化中,缇妮的魔术回路高声嘎吱作响。
但是,她却连扭曲表情都办不到,仅能持续忍耐。
在信任自己并跟随她的同伴们面前,她不能随便暴露弱点。
而且,若这点程度就因此畏怯,那才是无法胜任吉尔伽美什所说的「王的臣下」。
她不禁思索起这些事,同时怀抱一份确信。
其威势足以破坏世界的宝具。
吉尔伽美什那边切断了身为使魔的使役者与她之间的共享感官及心电感应。因此她无法理解现场究竟发生什么事,然而也有光看魔力流动就能明白的部分。
能明白到与这股力量冲突的使役者,没有幸存手段。
她是该替早早就有一颗棋子退场感到高兴,还是该因其他阵营的主人摸清自己的牌而感到忧愁呢?陷入此种迷惘的少女,在下个瞬间变得更加困惑。
「……?」
正因为是能与大地共享魔力的特殊魔术师,即使是这种距离她也能感知到「那个」。
「……难道说!」
沙漠地带逐渐流入足以对抗吉尔伽美什力量的魔力。
虽然她也朝是吉尔伽美什的宝具带来的影响方面考量,但这却是与他不同类型的力量。
何止是地脉。
简直像这颗星球本身将力量全塞进一处似的,庞大的魔力正逐渐收束。
甚至到了让人产生是星球的抑止力(盖亚)本身在与吉尔伽美什那可能破坏世界的力量抗衡之错觉的地步。
然后,她顿时理解。
现在位于南部沙漠,与英雄王对峙的英灵是──
最少也与他拥有同等力量,正可谓「规格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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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地带
恩奇都会以枪兵英灵身分显现,原因来自他的宝具。
不过,说是宝具却不尽然正确。
为了维系住神与人之间关连的纽带──这正是恩奇都的本质。
根据其中一种说法,吉尔伽美什是神为了不丧失力量,并为了让人类将神视为神不断崇拜,作为纽带而降生至地上的存在。
但是,不知他是忘却自身使命,或是刻意无视,英雄王并未尽到该职责,反倒开始推行促使神与人离别的统治。
作为要矫正、质问、追究未能达成自身使命的英雄王而刺进的一把枪──也就是说,由于他自身是为贯穿反目者,基于让纽带回归神明手中的概念下才诞生的神造兵器,因此他被圣杯选为枪兵职阶的可能性颇大。
再来是他的宝具──换言之,他将自己的身体当作武具使出的一击,才是最符合枪兵的具体表现。
他不过是贯穿并缝合世界。
若天与地之间的夹缝存在障壁,那他就连同其概念一并贯穿。
然而,就好比吉尔伽美什的反目,神明们还有另一项误算。
降临大地,藉由与人往来而得到智慧的「兵器」让纽带回归神的身边,意味着让彼此接近。
换言之,并非让神支配人类──
他打算以自己的作法维系神与人的世界。
而是将名为人的存在,强推上神的领域。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作为一个「系统」去选择。
作为统治尘世的王所挥动的兵器,选择为了让世界进化而损耗殆尽的道路。
然后,再以一名「人类」之身去选择。
为了成为能抹消王的孤独,并经常伴其左右的存在。
当粉碎世间的崩击逼近己身的瞬间──
星球,鸣叫。
恩奇都脚边涌起份量庞大的魔力,正面包覆「开天辟地创世之星(enua elish)」的斩击。
「……你不必客气。」
这并非朝与自身对峙的英灵所讲的话。
如同英雄王会对开天剑低语──
恩奇都同样对包覆虚无及空间裂缝的大量魔力──或者说,对该星球本身诉说。
「我是兵器,你就尽情损耗我吧。」
刹那间,让时至此刻的魔力仅能称为起头的,多达数倍的魔力从地表喷出,化为魔力的龙卷风包覆恩奇都的身体。
接着,魔力以一位英灵当作核心,化为贯穿天地的巨大光之枪。
其为散布生命的概念。
为跨越原初的恐惧而制造的火种。
即使与人共步地狱,「那位」仍高声讴歌乐园。
开天辟地,不值一哂。
从过去迈向未来,从未来迈向永恒。
想必大地将与海洋与天空有所连系。
由于刻划在名为生命之业障上的恐惧,致使人们最后将连基因也加以涂改。
既为兵器也是道具的无形泥人偶。
与人共步,获得名为朋友的喜悦的「那位」呐喊。
既然此世早已化为地狱,人只好自己创造乐园,且连原初都一并吞噬。
「──『人啊,愿与神维系(enua elish)』──!」
当「那个」即将朝地面投掷时,反之,他却浑身缠绕神气并瞄准天空奋力射出一击。
神技之枪以维系被撕裂成无数块的世界的形式,呈一直线突飞猛进,与依然不断撕裂世界的「开天剑」正面冲突。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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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之中」
「……怎么回事?」
躺在床上熟睡的缲丘椿,由于地面晃动的感觉而苏醒。
她以惺忪睡眼望向窗外,但却没有任何改变。
当她如此思忖的下个瞬间──遥远的天空不时忽明忽灭,再过一阵子,她好似听到撕裂大地般的微弱声响。
「是打雷!」
令人不禁打颤的寒气窜上少女背部,于是她直接在床铺上缩成一团,拿毛毯盖住自己并开始发抖。
「对不起,对不起……」
她究竟是在对什么道歉呢?年幼少女不断对雷声呢喃赔罪的言词。
自幼时她便习惯父母施加在她身上「魔术试验」,因此她根本不怕缺少敌意的灵体,但打雷或地震等自然现象却会成为她恐惧的对象。
「打雷,好恐怖……」
于是──待在房间角落的「黑暗」忽然起身,为了从窗外流泻进来的光线与声响中保护少女,因而温柔地包覆床铺。
接着,「黑暗」从背后再分离出另一个「黑暗」,让己身从窗户缝隙间滑出,一跃而出房子外面。
梦境中的世界。
几乎毫无人的气息。
被找来此处的椿的父母正规律就寝,犹如死亡般沉眠。
「黑暗」──也就是苍白骑士的一部分,乘着凭自身魔力所刮起的北风,迈向城镇南方。
这个奇妙的世界是由椿的「魔力」与她的「梦境」,以及连结设置于史诺菲尔德这块土地的圣杯战争「根基」所制造出的虚拟世界。尽管魔术师们将其定位为接近名唤固有结界的心象世界的具现,但是在填满于土地的魔力与椿的素养等,满足复数条件的结果下才创出的空间,想当然尔,没办法无限延续。
世界的范围限定在成为圣杯战争根基的「史诺菲尔德一带」,而这个世界也存在各种「规则」──但下意识引发此现象的椿本身无从得知。
她的愿望只有一点,就是和最心爱的家人一直共度幸福日子。
只要身为主人的椿如此期望,苍白骑士就会为实现该愿望而持续发挥力量。
毫无情感,也毫无对圣杯的期许。
只是身为系统,而不断淡然实现主人心愿的存在。
是类似机能大幅受限的愿望机。
而椿也没有需要向真正的圣杯许愿的宏大心愿。
既然如此,若她能永远在梦境中生活到老死,即使称呼他们已经等同成为圣杯战争的胜者也不为过。
苍白骑士只是不断默默保护她。
为了排除她的不幸而不断展开行动。
例如,目前他为消去以雷鸣形式出现的「现实世界的扭曲」而蠢动。
苍白骑士缺少感情,而人类对「疾病的恐惧」也不曾间断。
因此他没有毁灭的概念,也因此不会感到恐惧。
即使阻挡在他眼前的,是足以称为来自启示录本身的试炼的强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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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 沙漠地带
力量与力量。
宝具与宝具。
神气与兵器。
两种「极限」接触所产生的冲击,将空间本身的扭曲连带周围全一并铲平。
庞大的能量在彼此使出的一击下产生的夹缝中相互抗争。
于遥远的太古,神妓目睹在古代都市乌鲁克发生冲突的英雄们,产生了如此错觉。
──「世界诞生七次,又毁灭七次的感觉」。
即使身居此等力量漩涡中,两位英雄依然满脸笑意。
并非他们感到从容。
想必只要稍有怠慢,自己的身体就会惨遭消灭,他们彼此皆理解这点。
然而,那些不过是枝微末节的问题。
对他们而言,此举等同儿戏。
不过是孩童们彼此都在固执己见罢了。
但是。
正因为如此──
两人之间不存在饶恕与客套。
他们只想彼此较劲力量,彼此竞争,彼此让拳头互击。
圣杯战争的敌对关系不过是契机罢了。
想要实际感受到朋友以朋友的身分存在此处,这是最直截了当的方法。
只不过他们之间的打斗,刚好是会将周遭全部卷进来的程度。
接着,互相抵消的宝具能量在两人周围烟消云散。
虽称为烟消云散,却仍残留在附近刮起龙卷风程度的力量。
「我放心了。」
两人于狂风呼啸中一同降临大地,此刻吉尔伽美什总算开口。
「虽然你那格外值得怀念的容貌令人不知所措,却并非连内在都同样稚嫩。」
看来恩奇都的容貌跟两人初次对峙时如出一辙,不过恩奇都本来就缺少固定外形,或许他会因不同时期而略微改面外貌。
英雄王的态度仍旧妄自尊大,却交织出态度明显有别于面对其他人的言词。
「不过……竟然特地跑到沙漠迎接我,你还是老样子很任性。比起款待我,竟然会选择优先关心森林的蠢蛋,就只有你而已了。」
他并非真心期待受到款待,只是在稍微讽刺对方两句。
「虽说是杀风景的地方,但至少还有沙虫跟老鼠在。你也终于完成(成长)到能鉴别生命的程度了吗?」
这句台词听上去像严厉的指摘,却没有丝毫恶意。
被身为傲慢集合体的男子称作任性的恩奇都,边摇头边答道:
「我没有那种资格。身为道具的我该如何自处,全看使用者(主人)。啊,不过这项选择是基于我自己的判断,只有我被沙漠憎恨就好。」
于是,吉尔伽美什愕然般说道:
「还讲这种话吗?你即使死过一次也没变呢。」
「你才是,虽然活着却重生为暴君了呢。」
尽管此话听上去是对少年时期被称为贤王的吉尔伽美什的讽刺,但他果然也毫无恶意。
「确实啊。若年幼时的我认识如今的我,可能会自杀也不一定。」
吉尔伽美什的口吻与显现于洞窟内时相比,诙谐到简直会怀疑他是别人,若有魔术师认识平时的他,甚至会因「为何那名性别不详的英灵还没被杀」而感到不可思议。
纵使理由众多,但能让心存疑虑的魔术师们轻易接受的客观情况只有一种──虽然这是在吉尔伽美什的主观认定中毫不存在的理由。
即使是英雄王,也无法轻易杀戮。
这不过是代表,这名英灵正是拥有此等程度的力量。
若是任何目睹方才激烈冲突的人,想必都能接受此等事实。
然而,两人的儿戏(打斗)却尚未结束。
吉尔伽美什手中握住的「开天剑」刀身开始旋转,犹如在呼应此剑一般,吉尔伽美什背后的空间开始发光。
「是这样吗?假如孩童时期的你真是如姗汉特所说的孩子,我想你还是会选择活下去的路喔。不是为了未来,而是为了眼下这瞬间还活着的乌鲁克子民。」
恩奇都的脚与大地同化,周围的沙砾开始蠢动。
无数沙砾简直像恩奇都身体的一部分,化为触手后启动。
吉尔伽美什看见该画面后,再度藉宝具的力量浮上半空中。
接着,他那于空间内侧开启的宝库──即是从「国王的财宝(gate of babylon)」中出现了数十甚至数百件「宝具」。
几乎在同时,恩奇都操控的大地触手前端变化成枪或剑,抑或是弓等样貌千奇百种的武具。
然后,经过呼吸一次的时间后,两者合计破千的利刃锋口射出。
金属们的冲突声响彻于刮起狂风的战场。
仅有两名英灵驻足。
然而,一骑当千的英雄们的激烈冲突,确实严峻到能称为「战争」。
据称是所有宝具的原型,最古老的英雄所搜集的种种宝具。
对寻常英灵而言将成为必杀的一击,以轻易且残酷之态势持续射出。
相对地,恩奇都则与大地本身同化,改变神赐予自己的身体外观,并制造出无数宝具。
一击必杀的竞争永无止尽重复。
但这种充满矛盾的光景,却很适合用来表现两人间的关系。
虽然对话再度中断,但他们毫无不满。
两人只要能同在一处就很足够。
不论是靠语言达成共鸣,或靠斗争抢夺彼此的鲜血,对两人来说皆为有同等价值的「沟通」。
想必正因如此,吉尔伽美什或许无法原谅吧。
朝两人历时千年才重逢的喜悦上泼冷水的人。
恩奇都背后有股寒气窜升。
他依然操纵无数的沙砾武具,并让视线望向北方。
「来了呢。」
「哦?」
吉尔伽美什判断恩奇都并非虚张声势后,随即将注意力转往北方,但仍旧感受不到任何事物。
恐怕是恩奇都所拥有的,最高等级的「感知气息」才能捕捉到的细微气息。
原本吉尔伽美什或恩奇都皆不会在意如此微弱的气息。
实际上,他们确实不在意散布于这一带的使魔气息。
但是,眼下不同。
这是比鸟的使魔或虫子等更加稀薄且微弱的气息。
恩奇都本能从该气息中感受到异样压力。
「……好像有什么讨厌的东西过来了,大概是我的天敌。」
他的话令吉尔伽美什略微蹙眉。
恩奇都没有弱点,此事吉尔伽美什再清楚不过。
若要提及唯一的例外──即是将他逼至「毁灭」之本身,只可能是诸神赐予的死亡诅咒,再无其他。
「……是吗?以我来说还真是失策,竟然会陶醉在愉悦,反而遗忘还有盯上我的财宝(圣杯)的窃贼。」
「你所谓的窃贼,也包含我在内吗?」
「你可需要圣杯?若只是半吊子的愿望机,你自己就能当了吧。」
耳闻吉尔伽美什讲出更奇妙的话,恩奇都则说道:
「我能做的顶多是模仿。不过,反正我的愿望算是实现了,而主人也没有追求圣杯。」
当恩奇都说出形同轻易放弃圣杯战争的话后,将注意力转移至从北方逐步逼近的气息,露出锐利视线后继续说道:
「只是,我有保护主人的义务,所以可不能在这种地方被人妨碍而消失。这回我就先逃跑,后续下次再说吧。」
听到恩奇都笑着说出「逃跑」后,吉尔伽美什眯细双眼。
「能让你讲这种话的主人是怎样的人类(杂种)?就让我来鉴别一下,此人是否有此等价值。」
假如对方是了然无趣的存在,就当场解决掉那名主人。
听上去彷佛有这层含意的话,让恩奇都笑着摇头:
「你没办法呢,你能衡量的就只有神与人,再来就是酒的味道而已吧?」
「?」
虽然吉尔伽美什看似头顶冒出问号,但或许他并非真的对恩奇都的主人感兴趣,所以才发出不像王该有的叹息并说道:
「既然如此,盛宴的后续就等诛杀完贼人再议吧。」
吉尔伽美什语毕后抬头,其双眼栖宿着对不识趣的闯入者酝酿出的平静愤怒。
恩奇都仍旧靠触手击落不断倾泻而下的成山宝具,同时为安抚焦躁的王开口:
「你这样不行啦,吉尔。国王不能露出如此无精打采的表情。毕竟让大家感到不安,可是比暴君带来的恐惧更让人头痛。」
「如今仍打算逃跑的你居然在阐述为君之道啊。纵然你是千变万化之身,但依旧没变。」
吉尔伽美什抿嘴一笑后,再次举起开天剑。
散布在周遭的「宝具」以呼应此举的形式高声嘶吼。
由于宝具的力量而更为强化的开天剑,再度使世界扭曲。
「这是今宵最后一击,你就当作重逢的约定收下吧。」
「我当然是这么打算。」
恩奇都让浑身缠绕起藉由与大地一体化而储藏的魔力,同时说道:
「我打算直接逃跑喔,虽然让开天剑用来代替障眼法,它肯定会很不愉快。」
「少说蠢话,会因为我的力量而被蒙蔽双眼,是森罗万象的天理吧?」
于是,当两人再次互相报以笑容的下个瞬间──
前一刻提升威力的两个「创世叙事诗(enua elish)」交错,并将该证据烙印于世界。
名为沙漠的土地,与观测此场景的泰半魔术师们心中,留下纵然经过长久时间也难以治愈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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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分钟后──
虽然受刮起的龙卷风妨碍而慢上许多,但苍白骑士的分身之一总算抵达沙漠中心。
然而,此处却早已不见任何人的踪影,空间也并未扭曲。
当苍白骑士于此地乘风旋转一阵子后,他让其身扩散于世界。
他没有去追消失踪迹的英灵。
若要问理由,自然是因为他只是来消除椿害怕的「雷声」──既然声音已经消失,那他就没必要做其他多余的事。
随后,英灵的气息彻底消失,寂静造访沙漠。
仅残留不小心触碰到移动中的苍白骑士,为此陷入昏睡状态而坠落地面的使魔们的身体──只有皎洁月光,依然不变地持续照耀大地。
就这样,关于这场「虚伪圣杯战争」的第一场战斗即就此告终。
体验到庞大力量的刺客不发一语地提高敌意与警戒,曾在她身旁的吸血种则在英雄王等人的力量面前瞪大双眼,同时以表露感叹的语气说:「太美妙了!超乎想像!这岂不是能充分蹂躏我的使役者的力量吗!」
城镇上的魔术师们反应各不相同,有察觉到危险而逃跑者,甚至有在名为英灵的奇迹前怀抱野心,如今也策划着是否能从主人手中夺取权利者。
以沙漠为震央的魔力激荡,就连遥远的异国土地──是为魔术师协会大本营的钟塔都能观测到。
虽说结果没有任何人死亡,但超乎想像的魔力洪流,使原本预定观察战况的魔术师协会,与打算静观其变的圣堂教会一齐改观。
这绝非能够无视的玩笑话。
让魔术师们哑口无言的战争,于史诺菲尔德的土地揭幕。
于此项事实面前,无关乎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