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从五战开始的模拟人生fate strange fake2
吉尔伽美什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呢?
身为主人的缇妮?契尔克事前知悉的内容,其实仅只一点点而已。
然而只凭这些枝微末节的资讯,她便将自己的命运与从祖先继承过来的执着,下定决心全赌在这名英灵身上。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于太古老的过往,在被后世称为美索不达米亚的土地上既被奉为英雄,也是伟大的王。
当神仍旧以神自居,人也比如今更充满「个体」的力量,是在那种时代下扬起的产声,他既是神与人之间生下的半神半人之英雄,也是君临被称为乌鲁克的城郭都市的主宰者。
纵使被称作因为身为暴君才致使国家毁灭,还被说在抵达顶点的时刻就将国家让度给次世代的王──不论最后迎向何种结果,乌鲁克在他的时代被构筑成辉煌繁华的国度却是无可撼动的事实。
据说为他所有的宝库储藏一切武具与神具,各种珍品均成为后世英雄们所使用的宝具原典。这位满溢强烈神性的英灵,在过去名为日本的土地所举行的圣杯战争中也曾受到召唤。
他的能力在众多英雄内也属出类拔萃,据闻他在过去的圣杯战争中俘存到最后,但那场战争最后究竟迎向何种结果,缇妮也无从得知。
根据她听到的传闻,与其说他像个三头六臂般耍各种花招,似乎更像是采取以压倒性力量蹂躏他人的战斗方式──而缇妮更关注的重点是他创建城郭都市,与网罗众多财宝的私欲。
从她决定投身这场圣杯战争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觉悟要舍弃清廉。
为了夺回他们那块基于私欲而惨遭蹂躏的土地,必须要有超越他们的力量,换句话说,内心势必要怀抱凌驾于篡夺者们的强烈欲望──
至少缇妮是被如此教育长大。
因此她才会不择手段。
即使遇到暴君,也只要将需要蹂躏的对手用强势的蹂躏手段排除就好。
自身名誉纵然沾满再多泥泞也无所谓。
她非得赶走污染土地的人,再将一切都净化不可。
少女为守护从祖先继承过来的使命而抛弃心灵,打算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某位暴君。
她不畏惧死亡。
对她而言真正值得恐惧的,就只有从祖先继承过来的土地被外地的魔术师们不断凌辱这点,除此之外无他。
但是,她却错看了。
错看的并非吉尔伽美什这名英雄的应有型态。
不论他是暴君或明君,活过那人与神混杂的时代下的英雄究竟所谓何物,出生现世的缇妮,并没有真正理解到其中的意义。
她只是单纯错看吉尔伽美什的力量。
缇妮不晓得。
据闻身穿金色铠甲的英灵揭露过压倒性强悍一面的那往日的圣杯战争。
然而,那场战争对名唤吉尔伽美什的英灵而言,撇除微乎其微的刹那──不过是场总是满怀傲慢与轻忽的时光罢了。
吉尔伽美什究竟是何种存在。
缇妮在宣示忠诚后,得知了其中一部分的根源。
使有王的资质者成为王,使有英雄的资质者成为英雄的事物。
将骄傲的外衣从英雄王身上剥离后,就只能见到纯粹的「力量」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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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史诺菲尔德北部 大溪谷
「既然你是幼童就有点幼童的样子。既然你还不懂何为万物真理,那就只要让目中闪耀我身为王的威光即可。」
「我尽力而为。」
少女听到吉尔伽美什的话而垂首后不久,随即引发「那个」。
「……?」
庞大的魔力洪流一边将周遭空气卷进去,同时于邻近缇妮的位置收束。
「!」
并非单纯的魔力。
那在她的认知内也是最高纯度的魔素,不对,应该称为神气的某种能量朝英雄王右手收束,最后化为物质并形成一柄短剑。
不过,若单纯称为短剑,轮廓却又有些奇妙。
与前一刻缇妮消灭的魔术师所持有的,召唤吉尔伽美什的触媒有点类似。
「钥匙的……剑?」
听到缇妮不禁嘟哝的话后,吉尔伽美什自傲地答道。
「可别跟刚才小丑拿来的钥匙混为一谈。」
吉尔伽美什仍旧握住钥匙剑,并将剑尖指向天际。
「这是我自己所缔结,类似有形约定的物品。」
尽管他发出懒散的声音,但表情却能窥见些许昂扬的神色。
「可别松懈了,缇妮。然后向我证明吧。」
「……?」
在因不解而侧首的缇妮面前,「那个」敞开。
从钥匙剑延伸出的魔力侵蚀起周遭空间的一切,推开世界本身的大门。
缇妮同伴的黑衣集团开始喧嚷不已,但多达数百人的零碎声音均被空间的起伏尽数抹消。
当引发犹如动摇次元本身的震动时,仅吉尔伽美什的嗓音毫不含混地传达至缇妮耳边。
「你要知道,若因为决斗(儿戏)的余波就怯场,便不得当我的臣下。」
在他这番话即将说完却还没说完时,空间的扭曲朝一处集中。
于吉尔伽美什眼前集结的扭曲中,出现一柄剑。
尽管与刚才的剑相去甚远,然而,依然是与普通刀刃大异其趣,拥有不可思议刀身的一柄剑。
吉尔伽美什似乎有点愉快地眯细双眼,接着对剑编织话语。
「开天剑啊,虽然你刚睡醒心情不太好,但就暂时陪我共享这场盛宴吧。」
下个瞬间,英雄王有所动作。
「没什么,不会让半个人觉得无聊。」
不仅无比优雅,却又无比傲慢。
随后,当他踏出包含难以掩盖昂扬感的一步后,其身姿忽然在缇妮等人面前消失。
他仅仅是踏出一步,移动到并非此处的某地。
虽然他做的不过是这点小事──但委身魔术的缇妮却在他的行动中,体验到至今未曾感受过,或者未来也将不再感受到的压倒性热量。
竟然抛下主人离开现场,此举以使役者来说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全体使役者于受召唤的当下,圣杯战争的系统理应会刻进脑中。照理说他应该明白「离开主人身边」的风险才对。
不过,拜倒在瞬息万变情况下的缇妮,却无法责备他的举动。
而且,她也没打算使用令咒叫他回来。
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她势必得清楚烙印进眼帘。
这种预感奔窜于面临吉尔伽美什「力量」的少女全身。
理应消除情感的少女,内心却涌现面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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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秒前 史诺菲尔德西部 大森林
「主人,我希望……请你暂时待在这里。」
银狼露出不安的表情看向恩奇都,他则抚摸银狼脸颊并如此说道。
接着他在主人面前单膝跪地,手指轻触大地。
「没事的。」
在他对银狼报以笑容的同时,周围树木开始蠢动。
「森林会保护你。」
极速生长的茂盛枝叶从空中隐藏他们的身影,大地则开始卷起强而有力的魔力洪流。
森林简直像有意志般,凭藉自己的手创造出天然结界。
「我非过去不可。虽然我也能在这里迎击『他』,但这么做会杀死森林,更重要的是我无法保护好你。你能原谅我吗?」
「──」
银狼小声鸣叫嗷呜一声,恩奇都则轻轻抱住他。
「谢谢你,主人。我跟你约好,只要这条命还没走到尽头,我就会回到你身边。」
当吉尔伽美什在缇妮等人眼前消失的同时,恩奇都也踏出大地一步。
宛如轻风般谦卑,宛如泉水般虔诚。
尽管如此,只有包含在强而有力步伐内的高昂感,与英雄王同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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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不妙,离开森林吧。」
感受到异常的法迪乌斯,透过无线电催促部属们撤退。
「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魔力的流动改变了。这座森林恐怕已经归于『那位』的支配下。」
法迪乌斯边说边体验起庞大魔力在森林内穿梭。
渺无声息,也没伤害到森林,犹如滑行般的移动方式即使称为风也当之无愧。
法迪乌斯对英灵与森林一体化似的气息感到恐惧,同时确认起该力量的去向后,再对部属们另外下达指示。
「……撤退时尽全力远离沙漠,那边会派无人侦察机跟使魔过去。」
然后──史诺菲尔德上空有同质力量的「某物」以蹂躏大地的气势奔驰。
法迪乌斯感受到那股洪流,是在开始撤退不出数秒的时刻。
「应该……不会吧?」
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经过推测后得出的结果,法迪乌斯却否定起这项答案。
不如说,他简直像在祈愿绝对不要发生这种事。
「明明连势力图都没掌握清楚……就已经打算开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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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内 廉价汽车旅馆
跟市中心有点距离的街道沿途,在城镇中也能归为老旧一类的便宜汽车旅馆中,应该睡得很沉的费拉特醒了过来。
少年边揉眼边坐起身,身为使役者的杰克出声向他搭话。
「怎么了,主人,睡迷糊了吗?想去厕所的话就说一声,我会灵体化在这里等你。」
「……我刚刚才注意到,如果刚睡醒时被你搭话,总觉得很像角色商品的闹钟耶。」
费拉特语毕,看向自己的左手腕。
接着在他的手腕上,能看见一支蒸汽庞克风的老旧手表,从那支表上响起杰克的声音。
「原本该灵体化的时候,就因为一句『因为这样好像间谍般帅气』才演变成如此情况,这也是你造成的吧?」
杰克目前变成费拉特专用的手表。
费拉特在公园隐藏形迹后,为了确认杰克「什么都能变身」的能力,便让他从人类到动植物,甚至变身成无机物等各式物品。
最初费拉特心想「开膛手杰克的真实身分不会是无机物,所以不可能办到」,但据杰克说「被诅咒道具操纵的人们才是开膛手杰克的真实身分」的传奇小说似乎有好几部,杰克能变身的幅度宽广到令他震惊。
杰克尝试变成手表之时,费拉特喜欢上那款式,事情便演变成为了安全平常就要戴着手表。
手表除洗澡跟上厕所外都经常穿戴在身上,虽然最初他们靠心电感应对话,但费拉特却讲出「总觉得好无趣,还是正常对话比较愉快」这种不像魔术师会说的话,因此在没人的地方他们会以声音为媒介对话。
而这样的费拉特跑下床,再过去比较汽车旅馆附设的时钟跟杰克变成的手表。
「不过你真厉害,时间完全没有误差。」
「这个嘛,就当作英国绅士都要求时间精准吧。但这也是以我的真实身分是绅士为前提啦。」
「绅士会进行连续杀人吗?」
「……」
费拉特下意识狠狠刺中杰克的内心后,再走去洗手间并将水槽的塞子塞上,好让水聚集在水槽内。
「你在干嘛?」
听到英灵手表这么说,费拉特边让手指被水沾湿边问道。
「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唔……」
杰克为之语塞,身为主人的少年则用手指轻抚洗脸台的镜子,并画起简易魔法阵。
「有两组夸张的魔力『杂讯』,正朝南方移动。」
接着手表响起杰克有些不乾不脆的说话声。
「不是我自夸,我身为魔术师的基本素养很稀薄。若变身成魔术师,能力也会随之提升,但这副模样要察觉到魔力的异变根本强人所难。」
「变身成雷达的话,或许感知能力也会提升喔。」
「……你真的是钟塔的魔术师吗?」
费拉特将心生疑念的杰克撇在一旁,不断淡然移动手指,藉此完成魔法阵。
接着,他低喃着类似咒文的内容后──积蓄在水槽的水开始产生变化。
当水面连续窜起波纹后,一道影像反映在水面上。
看到反映出沙漠的水面后,手表转起了指针。
「这是?」
听到杰克如此询问,费拉特乾脆答覆。
「因为有魔术师利用使魔在监视沙漠,所以就让我稍微偷看一下吧。」
「……什么?」
「毕竟就算现在让我的使魔飞过去也来不及。」
费拉特若无其事说道。
不过,即使杰克并非魔术专家,但基础性的知识仍旧基于圣杯系统而有所掌握。
从那些基础性知识中得以判断出,「偷窥他人使魔的视觉情报」并非易事。
若对象是刚学会魔术的初学者也罢,但居然要介入用来参观圣杯战争,或介入以主人身分直接参战的那般魔术师所行使的魔术,怎么想都觉得实在不正常。
假如真能轻易办到,那名为使魔的系统岂不是面临崩坏?
杰克脑中浮现此疑问,于是开口询问:
「真能办到这种事吗?不,先假设有可能吧……不会有危险吗?如果被逆向侦测,我们的位置就会曝光。」
「嗯,虽然我试着不让我们的位置曝光……但或许也不能说绝对不会曝光……如果是教授的话,虽然无法探测到位置,后来却会因为不协调感追上我……若到了露维雅的等级,说不定还可以让魔力逆流而炸掉这座汽车旅馆……」
当少年嘟哝起令人不安的台词后,再重新打起精神并继续说道:
「算了,如果曝光的话,我会真心诚意地说句对不起以示道歉!」
面对笑起来天真无邪的费拉特,杰克内心彷佛刮起寒风般轻声低语。
他说出即使不算全然正确,却能揭露些许费拉特身为主人本质的一句话──
「你……感觉杀人时也会讲同样的话,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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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诺菲尔德南部 沙漠地带
位于城镇南部遥望无际的沙漠地带。
尽管不像科罗拉多沙漠或亚利桑那沙漠那般辽阔,但从都市区域放眼望去,地平线彷佛永无止境延伸,一个不留神踏进去就有可能轻易遇难。
在那片沙漠的中心附近,他们总算相遇。
从这里已经看不见森林或都市,是仅有砂土与稀疏生长着乾燥地带特有小草的空间。
先行前来此处伺机等候的枪兵英灵──恩奇都平静仰望夜空。
彷佛要否定掉无数繁星光芒般的金色人影浮现。
身穿黄金铠甲,手握一把「某物」的弓兵英灵。
恩奇都很清楚这名浮在半空中的男子手里拿着的「某物」的真面目。
他同样清楚男子之所以浮在半空中,是因为特殊宝具的力量。
然后──他当然也明白这名男子是何许人也。
天与地。
从距离来看,莫约一百二十公尺。
两位英雄彼此对视。
俯视大地的眼神,与仰望夜空的眼神。然而,其视线却并列同等高度。
两人各自确认过彼此的身影后,没有互诉只言片语。
但在下个瞬间,两人的嘴角同时扬起──然后笑了。
他们仅仅互相报以平静的笑容。
简直像在说,一切只要如此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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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刻 史诺菲尔德市中心 大厦屋顶
无名刺客伫立于史诺菲尔德市中心的成群大楼中,最高耸的赌场旅馆「水晶之丘」屋顶上。
为了确认城镇周围的地形,还有感受与圣杯战争相关者的气息。
此举虽惹人瞩目,但若能引出盯上自己的人就方便多了。
抱持如此直接到近乎愚直的动机而从大厦窥视城镇景象的她──
双眼忽然转往某个方向。
城镇南方,其前方只能了望沙漠的地平线。
「……」
然而狂信者却不撇开目光,只是一味紧盯着天与地之间的夹缝。
「哦……是祭祀庆典开始了吗?」
在另一栋大楼的屋顶上,眺望她这副模样的吸血种魔术师──捷斯塔同样察觉到异变。
尽管在感知气息方面、他不算特别擅长。
话虽如此,他仍能从城镇南方感受到某种让后背神经紧绷的气息。
难道是基于活过漫长时光,步行于生死夹缝间才领悟的本能吗?
从现在开始将于沙漠某处发生某件事。
他凭藉有别于感知魔术的直觉而有此预感,浮现出邪恶微笑嘀咕道。
「这座战场可是我跟她的红地毯,还有劳你们放点豪华的烟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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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诺菲尔德 沙漠地带
吉尔伽美什以彼此交换过微笑为契机,随即展开行动。
发动那柄拿在手里的奇妙的剑──「开天剑」,揭开它身为宝具的真面目。
宝具。
为英灵所持有,足以称为构成自身概念一部分的存在。
或许是英雄毕生不离手的武具,或许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或许是仿造出的风景足以称为英雄灵魂本身的空间等,其存在根据不同英灵将有成千上万种类型。
对囊括所有财宝的吉尔伽美什而言,半吊子的宝具不过是他会随手丢进宝库内的存在──但这柄剑在吉尔伽美什所有宝具中,也是格外备受珍视的少数例外之一。
但是,这柄剑却没有名字。
所谓开天剑,也不过是吉尔伽美什为图方便才取的绰号。
更甚者,它可能连剑都算不上。
毕竟它是当剑或枪等武器在历史上出现前就已经存在。
比人或比星球更古老的时代。
是神明为开辟世界而挥动,将纯粹力量本身具现化的珍品中的珍品。
劈开这颗星球一切开端的天与地之物。
斩裂虚无而成就天空,贯穿天空而回归虚无。
象徵起始与终结的力量,仅允许继承神之因子的吉尔伽美什使用。
因此当吉尔伽美什全力挥舞此剑时,它将被分类为下述类别。
对界宝具。
对人、对军、对城等,攻击用宝具基于不同性质,在等级上会产生变化。
英灵们彼此一对一战斗时,比起对军或对城宝具,使用对人宝具更有用的情况也不在少数,但关于对界宝具,其中蕴含的力量早已非配合度或战况等次元足以衡量的程度。
是有可能毁灭世界本身的,绝对性武力。
不论对手是个体或群体,它会将其所属的世界一并瓦解。
英雄王全力使出的一击,即是这种程度的力量。
然而如今,他却对区区一名英灵毫不犹豫地挥下。
绝非消遣或为省事。
是英雄王挥别身为强者才有的傲慢,使出目前自己浑身解数的一击。
驻足大地的英灵──恩奇都。
这一击是他对最古老且唯一的朋友所赠予的言词。
仅仅是身为王,身为英雄,以及名为吉尔伽美什的单一个体,拿出一切来歌颂重逢的喜悦。
「开天剑,尽情歌颂吧。」
吉尔伽美什并非对眼下的英灵,而是对手里的剑诉说。
而吉尔伽美什手里那柄圆筒状的剑也彷佛在呼应他,宛如削岩机似的开始旋转并被空气包覆。
盘据的风卷进更多空气,藉此创造出小型龙卷风。
龙卷风们彼此重合,再产生出更龎大的扭曲空气──这一切都将集结且被压缩至剑的所在处。
超越物理性界线并继续提升密度的空气层,最后化为能切碎万物的凶器,随后开始吞噬空间本身。
就连光与声音都朝扭曲的空气收束,寂静与黑喑之剑开始卷进周围。宛如生物般开始撕吼的剑柄被吉尔伽美什紧紧握住──并毫不犹豫朝刚重逢的朋友挥落──────
「……开天辟地(enua)──创世之星(elish)!」
扭曲的空气迸散。
收束至开天剑旁边,被压缩到超越极限的森罗万象,伴随斩击一同受到解放。
释放出的压力使周遭空间产生龟裂,以吸进该夹缝之虚无的形式,翻转世界本身。
这副光景又有谁能相信是挥一次剑所造成的。
从被撕裂的空间夹缝中探头的虚无更加撕裂周遭空间,世界本身遭无数龟裂逐渐侵蚀。
砂粒大地犹如黏土般裂开,天空和云朵也被轻易撕碎。
简直像描绘于纸张的风景画被搅拌机搅拌过,犹似地狱。
名为斩击的侵蚀一边扭碎繁星,同时朝地上的英灵突飞猛进。
然后,恩奇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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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
他既是无名小卒的魔术师也是警察局长──奥兰德?利夫同样察觉于城镇南方卷动的气息。
「从市内也能感知到无数细微魔力,恐怕是潜进来的魔术师们放使魔到沙漠去吧。」
听完来自部属的报告,局长缄默数秒后凝视起窗外。
就在刚才,他收到六名使役者均到齐的报告。
但是,情况如此快速就被推动却在他的预料外。
虽然他还怀疑会不会是法迪乌斯或「老狗」干的好事,但现在探讨也毫无意义。
是距离山遥水远的此处都差点要为之打颤的「力量」。
尽管是数十公里远的前方所发生的事,却无法以隔岸观火形容。
略微令皮肤作响的微弱波动,使局长全身警铃声大作。
这跟年幼时,最大级数的巨型龙卷风逼近他们的城镇时,自己目击到的感觉很类似。
奥兰德压抑从内脏深处涌出的各种情绪,冷静地对部属们宣告:
「……呼叫执行部队全体成员,通知他们状况开始。」
原本或许没必要到这里集合。
实际上直到数分钟前,他认为光靠个别联络也很足够。
不过,在亲身承受过此等魔力洪流后,他调整自己的认知,稍微修正今后的计画。
要将这场圣杯战争想成「魔术师间的斗争」,在眼下的时机点已经化为不可能。
正因如此──自己势必得告知执行部队的成员们。
为了告诉踏入超越自身所属领域的他们,其背后总是飘扬着正义的旗帜。
他没天真到以为靠几句安慰人的精神论就能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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