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君子也防一百九十九、卫氏翻案?
八九二一三二三零六九
“什么案子?”容真目光如炬盯着卫少奇:“此贼还有什么案子?”
卫少奇轻笑点头:
“那请问,朱玉衡携带一千五百前锋兵投靠洪州,为何被蔡勤军当场斩首?
“古今中外,还有这种蠢事?叛逃都不会事先通气,打声招呼?”
(
……
欧阳容话语停下。
“龙城?”
“这口鼎剑何来?是新还是旧的?”
“卫三公子,你的意思是说,本宫和司天监正在查的案子里,那位蝶恋花主人所用的鼎剑,原是属于你六弟的机缘?”
卫少奇不语,旁边的王冷然却喊了一声,提出异议:
“没错。”
全场顿时寂静。
“本宫确实奇怪过,此贼为何当街斩首赵如是,导致现在暴露出执剑人身份。
“是容女史的口信,喊我去参加个议事,说有重要事情。”
“谢丫头,先打倒坏男人呜呜,他就会捏软柿子,团结,要团结……”
卫少奇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是我六弟在龙城机缘,不方便多说,此乃卫氏机密,我希望诸位大人走出这座大厅后,不要外传,否则……父王一定会不高兴的,诸位,就当是给我们卫氏一个面子吧。
停顿了下,卫少奇发现容真细微变化的表情,有些嗤笑道:
“女史大人总不会怀疑,蝶恋花主人就是我失踪的六弟吧?
“没听到。”谢令姜绷脸:“我是那种偷听的人吗?”
“你可以讲给本宫听听,为何怀疑是蝶恋花主人,看看能否启发其它两案,若是如此,倒也不是不能……为你们卫氏翻一部分案。”
欧阳戎面色丝毫没有变化,没有不满,语气保持原样:
“小师妹,刚刚早上和你说的昨晚事情,还记得吗?”
“女史大人,好端端的,他来作何?今日卫三公子不是说了,是重要机密之事吗?
“请林灵台郎来,本官理解,毕竟涉及一些案件,他是京城大理寺那边都公认的行家,可是请他欧阳良翰来……”
两人一墨精,乘坐马车,缓缓驶向监察院。
说完,卫少奇从袖中取出一盒子,打开,露出有一枚染血的翡翠玉戒指,摊手示意众人:
“女史大人,诸位大人请看,此戒是从朱玉衡尸体旁发现。
谢令姜把长条状琴盒横置在膝盖上,两手笼在袖子。
在谢令姜的注视,他头不回的走下马车。
“可是朱凌虚父子,有过投降叛逃的先例,还是两次,这也是陛下第一时间震怒的原因,这种左右横跳的小人,谁也说不准。”
容真微微蹙眉:
而且在槐叶巷宅邸出门前,谢令姜喊了一个可靠下人,去浔阳王府传一道口信。
不过他来的多,不少女官都认识他,可能也有容真的一些提醒过,欧阳戎得以一路通行。
“本公子知道!”
“你六弟?”
“正好和朱玉衡叛逃一事撞上,二者一前一后。
而此刻,马车也正好停下。
欧阳戎、林诚纷纷瞪大眼睛,脸色惊诧。
卫少奇摇了摇头。
卫少奇语不惊人死不休,竖起一根手指:
“根据我们王府手下、一位曾在江州活动的波斯商人失踪前的报信,我有理由怀疑,当初我六弟是被人假扮,假六弟进出过朱凌虚府邸,
谢令姜的好奇脸色顿时收敛。
“没错。而且也有可能是这父子二人不齐心,朱玉衡想要叛逃,可朱凌虚本不想叛,在被连累后,才惶恐不已,行逃窜之事,遂被城门斩首。”
先是悄悄瞪了眼带油麻饼来“污染”大厅空气的欧阳戎,随后,容真正色,开口问道:
“卫公子在信里说的线索……”
已经抵达了监察院。
“是本宫叫他来的。”
“而远在浔阳城的朱凌虚得知此事后,当日也发生了叛逃,一件两件还能说是巧合,数件事全凑到了一起,难道一点关联也没有?”
他倒是不急,走在长廊上,偶尔停步,有几位相识的站岗女官寒暄了几句,才走进层层护卫的议事大厅。
“对,是我六弟,卫少玄,去年底,他与他师父一起前来江州游历,至今失踪未归,眼下几乎可以断定,已经遇害,是遇到了歹毒奸人……”
二人乘坐的马车离开了江州大堂,没有立马去监察院,而是绕了个大圈子,回到槐叶巷宅邸的饮冰斋,取了某物,又抓起某个衣柜里睡懒觉的儒服小女冠出门……继续启程。
大厅最上首,某位冰冷冷宫装少女站起身问。
卫少奇、王冷然默然不语,目光却皆落在欧阳戎脸上,打量他表情,像是想要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容真转头朝他认真道:
“欧阳长史亦会断案,而且在浔阳、龙城担任过主官,最熟悉此地,卫公子要说的事,或许他能提供些建议。”
马车内,新晋的女贤人正襟危坐,膝上横剑匣,没有动弹。
冰冷冷宫装少女看了眼惊疑不定的欧阳戎,摆手示意他先别急。
欧阳戎闭目养神。
谢令姜回过神,鼻音一声。
欧阳戎满脸狐疑之色,与他们对视,眼神愈发怀疑起来:
“当初柳家难道……”
“这就是铁证之一!”
“女史大人,若我说,随六弟和他老师一齐失踪的,还有……一口鼎剑呢?”
“对了,容女史、林兄吃早点了没,给你们带了点,门口那家店的油麻饼。”
她抿了下嘴,没有说话,径自登上马车。
“年中九月,约定时间未归,父王已经明确此事,所以派我来江州调查并报案。”
话还没说完,小精怪就被捏回了墨锭原型。
“容真女史请仔细想想,那位蝶恋花主人,当初为何要当街杀害游击将军、前吉水县尉赵如是?”
“一起去吧。”
说到这里,他略微停顿了下,眯眼说:
微胖青年林诚、等的脸色不耐烦的王冷然。
“朱凌虚父子叛逃一案,你们卫氏本就牵扯其中,有利益纠纷,所以你们的证词即使呈上去,在陛下和诸公面前,也没有太多说服力。
卫少奇侧目。
谢令姜眼神疑惑:
“以前不是不喜欢我跟来吗,今天怎么转性了?”
谢令姜从他手里接过了妙思的本命墨锭,塞进袖子中。
欧阳戎不答,轻声问:
“刚刚有个监察院女官跑来传口信,你应该听到了吧。”
欧阳戎起身,走下马车。
“所以说,你们怀疑凶手是同一个人?”
“试问,如果真要叛逃,朱凌虚为何不早早里应外合,献出江州?而是干等到长子朱玉衡叛逃,才匆匆出城?有这么笨的人。
欧阳戎回头。
卫少玄不答,环视全场,目光也扫过了垂眸不言的欧阳戎脸庞,他一字一句说:
“砰——!”
“绰绰有余。”
众人纷纷凑近打量。
欧阳戎微微侧目,看向这枚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