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列为零第12章 老规矩
后厨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咳嗽平息之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身体染恙，不能远迎，客官恕罪。”
听到这个声音，阴柔男子脸色一沉，不快低声骂道，“老不死的。”
显然，他口中的‘堂头’没死，但听着状况不妙，就算没死，离死也不远了。
阴柔男子很快露出一个笑容，“那就老规矩。”
堂头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可慢悠悠开口，
“本客栈概不赊账，客官，老规矩可以，先付钱。”
阴柔男子神色一沉，不快说道，
“老娘在那鬼地方待了近千年”
就算一千年，他也多了一千寿元，是当之无愧的富豪，付一顿饭钱，自然不成问题。
“客官，有些话，咱还是和您挑明了说，您能在那鬼地方待这么久，靠的是什么，你我心知肚明。
虽然不阴不阳，但至少没有不人不鬼，不是吗？
您的账，千年前就清过了，您在那鬼地方待一年，您就欠咱们一寿元，如今您回来清账，咱们自然欢迎。
吃饭住店打探消息，客栈的门都敞着，只要您有寿元”
说到最后，堂头又开始剧烈咳嗽，却没了下文。
阴柔男子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他猛地扭头看向江白，开口说道，“借我100寿元。”
江白反问道，“为什么借？”
阴柔男子振振有词，“秦汉关一战，我杀了公平伪神！”
他自认有功于秦汉关，有功于人族，找江白要点报酬不过分。
更何况，他是借，有借有还。
江白笑了，“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和画家交易的一部分？”
画家一直在谋划什么，江白不知道。
但画家一直在针对单青衣，至少，江白苏醒之前是这样的。
而公平伪神，绝对不会平白无故降临。
江白甚至怀疑，画家早就安排好了一切，用单青衣做诱饵，引来公平伪神，再由他请来的帮手杀死
听到这里，阴柔男子急了，竖起四根手指，
“我发誓，如果我和画家有这种计划，画家被人点天灯，打生桩”
这誓言十分歹毒。
江白冷不丁开口，“我已经点了他的天灯。”
扑街在一旁恰到好处补充道，
“我也拿他打了生桩。”
生怕其他人误会，扑街多解释了一句，
“空天帝安排的！”
听到空天帝四个字，客栈大堂一阵骚动，江白似乎听到有人在说‘算无遗策空天帝’。
阴柔男子借钱不成，冷哼一声，径直向二楼走去。
单青衣则看也没看江白，也向前走去。
事实上，单青衣谁也没看。
她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在柜台前，单青衣开口，
“老规矩。”
“牛肉面，不要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