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大家庭第150章 高烧
陈可儿在十二楼等着陈均和张烁过来汇合,给他们安排了训练项目,和陈鹿儿对打。 陈可儿发现陈鹿儿在打架方面天赋异禀,专攻人上三路和下三路,准头好,力道足,她一个人收拾陈均和张烁绰绰有余。 陈爱儿就在练弹跳和小飞刀,她从一开始就只练力量与这两样,她对自己的能力了然于心,打斗她不行,速度和辅助还能练一下。专注是她的优秀品格,陈可儿觉得她的速度和准头已经小有成就,力量也不错,打斗的话,面对十来个普通人不成问题,面对陈鹿儿这样的就只能被打了。 张贝目前在哪方面比较突出,陈可儿还没观察出来,各方面都平平,那就各方面都要练,别人练完了,她还要继续练力量,力气大总是不会吃亏吧。 陈爸他们在跑步,陈妈喂了空间的动物,出来和大舅妈陈小婶她们一起训练投。 十三楼没看到外公外婆,陈可儿在楼顶看到两位老人,张晓月正在磨他们,想让他们帮着张晓亮说点好话,能让他回来。 “小月,他们都在十二楼,你去跟小鹿练练,要是螚打过小鹿,我可以考虑让你弟弟回来。”这个丫头有点良心,但不多,考验考验她的姐弟情吧。 打发走了张晓月,陈可儿看了眼墙上的温度计,摁了开关,把外面罩着的遮阳网打开,给玻璃房挡一下烈日。 “叫你小舅也去干点啥,还能叫事儿憋死。”外公给花生松松土,用过生长剂,后天应该就能收了。 “嗯。”陈可儿找了一只小耙子,一起给花生松土。 “你别在我们俩老的这儿晃了,你没有做错,我要是早知道你小舅给日子过成这鳖样,早叫……唉,你下去忙你自己的吧。”外公的气愤还没达到顶点,就让他自己一盆凉水浇灭了,早叫小舅怎么样呢?叫他离婚?可是小舅妈也是因为他地纵容才变得虚荣啊,怪谁? 陈可儿看两位老人自己就能消化情绪,就放心的下楼了。 1302,小舅的房间里烟雾弥漫,他搁屋里头吸烟呢。 “小舅,去跑步。”陈可儿把门打开,等着小舅嗯了一声才走。 过了十几分钟,小舅出来了,站到一台跑步机上,直接就全速开始跑。 陈可儿自己把铁饼都装到杠铃上,举着杠铃开始跳楼梯,她轻轻松松的一跃就跳到了最上面,来回往复了一个多小时,才开始锻炼其他的。 气氛虽然沉闷,但是大家还是练了四个小时,拉伸之后回家。 大舅妈她们没心情做好吃的,榨菜丝咸鸭蛋,捞玉米粒汤和大馒头。 李威端着盆子,盛了一盆子汤,拿了七个大馒头,拨了些榨菜丝,揣了三个咸鸭蛋,溜溜的回自己的十二楼吃。 榨菜丝里滴了香油,咸鸭蛋咸香流油,陈可儿一大碗稠稠的玉米粒汤,吃了四个大馒头两个咸鸭蛋,然后又盛了一碗稀溜溜的汤,加了一大勺糖,泡了一个大馒头,就把肚子填饱了。 馒头还余十几个,平常最多能留四个。 还好没人说要送到四楼给小舅妈和张晓亮,不然陈可儿要在小本本上记一笔,攒够了,就能赶出十三楼了。 天热睡觉,东户开了大空调弟弟妹妹们都在东户客厅打地铺,连张晓月也挨着张贝躺下了。 狗子们各自找了地方,呼噜声此起彼伏,大家都听习惯了。 天将黑,大舅妈和陈小婶在商量做什么吃,大铁门传来了砰砰声。 张烁去开门,小舅妈一张脸红彤彤,有泪水也有汗水。 “友道,友道,快点,小亮烧的抽抽了!”小舅妈慌慌张张的往1302跑。 躺在床上发呆的小舅弹坐起来,连鞋都来不及穿,就往四楼去。 大家都跟着去了,陈可儿也坠在后面。 张晓亮直挺挺的躺在一块塑料布上,手脚被别人压着,还在弹跳着。 小舅剥开人,张晓亮脸红的不正常,双眼紧闭,眼皮下的眼珠飞快翻动着。他手探上张晓亮的额头,被烫了一下。 小舅蹲下,“来,大伙搭把手,扶一下,谢谢。” 张晓亮被扶到小舅的背上。 小舅背着跟他一样高的儿子,噔噔噔往楼下去。 小舅妈和张晓月跟在后面扶着,嘴里的呜呜咽咽没有停止过。 一伙人跟到了社区医院,医生给打了退烧针,检查了他的伤口,“发炎了,赶紧往军区医院送。” 张晓亮断肢缝合的伤口肿的透亮,血水和透明的液体把纱布沾湿了。 小舅想让陈可儿去借车送他们到医院,或者给那个能帮忙调来飞机的人求个情再帮一次。但是他话到嘴边又忍住了,向社区医生打听清楚了军区医院的位置。 开车需要两个多小时,走路需要六个小时左右,小舅咬咬牙,再次背起张晓亮,踏上去军区医院的路。 大舅让大舅妈他们回去,他和陈爸一起跟着。 他们也想开口跟让陈可儿帮忙接个车,却没有看到陈可儿,明明一起跟来社区医院的。 “咱们打头走,可儿应该是去借车了,一会儿她就能追上来。”大舅这样说。 陈爸不敢打包票,他不确定大闺女会不会帮忙。 他们几人跑了五六分钟,陈可儿不知不觉把大舅和陈爸给拖到巷子,让小舅一家四口继续往军区医院赶。 等小舅和小舅妈发现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小舅没穿鞋子,太阳还没完全下山,经过一天的暴晒,路面温度有八九十度,小舅的脚底被烫伤起泡,又被沙石磨破,血肉模糊。 “友道,我来背。”小舅妈拉住小舅,她弯下腰,要背张晓亮。可是小舅担心她的腰不好,没有松手。 脚底疼地小舅速度慢了下来。 张晓月看着小舅一步一个血脚印,耳边是小舅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她第一次仔细看她爸爸,她爸爸被汗水糊满了脸,汗水流进他眼里,他眼睛被汗水蛰疼,眨了好几下。 她爸爸两颊的肉绷得紧紧的,牙叉骨凸起,是她爸爸在咬紧牙关坚持。她爸爸弯下的背,努力抬起的头,目光没有一刻从前方离开。 “爸……”她轻轻唤了一声。 声音太轻,小舅没听到,他让自己的全副心神都专注在军区医院上,这样能让他忘了疼,忘了累。 “爸!”张晓月大声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