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为不死，却是无力第48章 凋亡
抬起头望向远方，却发现视野的尽头依旧一片空旷，他的心情愈发沉重。 他不清楚有没有人能够在这福祉下活下来，但若是这覆盖面积这么大，萨兰斯小镇的人估计得死伤大半。 虽然他不在意死亡，但对于自己造成的无辜生命的逝去还是很自责的。 张生咬紧牙关，再度加快速度，终于在视野的尽头看到了一片建筑物的轮廓。 他心中一喜，以为终于找到了目的地，但当他靠近时，却发现那只是一片废墟，黑色的废墟。 “这就是福祉吗？哪里……像是福了……？” 张生看着这些原本熟悉的萨兰斯小镇。 变成了黑色的建筑物破败不堪，仿佛经历了一场浩劫，没有半点生机。 张生的脚步变得踉跄，内疚的情绪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熟悉的萨兰斯小镇变成了一片死寂的废墟。 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些什么话来。 那些曾经本就不算繁华的街道上如今只剩下了一堆堆怪异黑色的石块。 他看着那些石块，仿佛看到了曾经的居民…… 还有一种可能，这些黑色的石头就是那些居民。 张生也明白了他到底引发了什么灾难，不敢再停留，疯狂地加速跑向执政官府。 他要去找老油子和老板，只要他俩活下来就一定有办法，他说了的实在没办法就引爆。 张生总算是跑到了执政官府，但这里也只是一片废墟。 他愣住了，眼前的一切让他无法接受。曾经的执政官府是萨兰斯小镇最奢华的地方，如今却变成了最大的一片废墟。 顺着记忆中的方向，张生爬进了废墟，来到了之前他们战斗的地方。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块巨大的黑色岩石，而且这块岩石很特殊。 仿佛雕塑一样，惟妙惟肖，正是瞎子老板的模样。 可能是他本身实力强劲，就算是化为了岩石还保留了外貌。 “老板……” 张生说不出话，伸出手摸了摸，和真正的岩石一样，沉默了许久才在周围寻找起了老油子。 “咔！” 张生听到了一声响动从废墟下面传来，连忙跑了过去。 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希望是老油子。 “是……张生小子吗？” 下面传来了老油子的声音，张生欣喜，连忙回应：“对，是我。” 并且快速移动着压在老油子身上的废墟。 获得了强化的他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老油子身上的废墟清理了出来。 张生移开最后一块压在老油子身上的石板，灰尘散去，露出老油子的身影。 看到老油子对一瞬间，欣喜的脸色僵硬了下来，心里也猛地一沉，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如刀割。 老油子的右半边身子已经完全被黑色岩石所覆盖，那种岩石质地坚硬，表面有着金属光泽，与正常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脸庞还能辨认出往日的轮廓，那虽然只剩下了一只眼睛，但却炯炯有神，而现在变得黯淡无光，仿佛被一层阴影所笼罩。 他的嘴角微微抽动，似乎想要挤出一个笑容，却因为岩石的束缚而无法做到。 张生可以看到，黑色岩石的边缘正缓缓地蔓延，如同活物一般，企图将老油子的整个身体都同化为它的一部分。 “怎……怎么会这样？” 张生声音颤抖，他的手轻轻触摸着那冰冷的岩石，眼中充满了不信和痛苦。 老油子可以说是他来到了这个世界之后，交往最深的人了。 虽然不是什么亲人，也谈不上兄弟，但绝对是实打实的朋友。 “没……没关系，小子，你干的……很棒。” 老油子的声音微弱，却透着一股赞扬。 “不用在意……在看到阿比的第一眼，我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他的话音颤抖，显然是在用尽全身的力气说话。 张生紧咬着牙关，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没有办法吗？” 紧紧握住老油子的手，感受着那逐渐被岩石取代的温度，张生颤抖的问道。 “没用的，感染了凋亡病的人……都会渐渐化作岩石而死去，没有……任何办法。” 老油子想摇摇头，但岩石已经彻底将他的颈部卡住。 “最后帮我一件事。” 看着张生的样子，老油子说道。 “你说！” 张生立马回应。 “我怀里的那颗……术法结晶，其实……是我暗恋的人送给我的，希望你去乱星海……还给她。” 老油子全身上下都快被覆盖完了，看来暴露在空气中让他情况加重了。 “我会的！” 看着老油子的样子，张生连忙点头回应，甚至都没想过老油子都这把年纪了，暗恋的人还在不在这个世界上。 “她的名字……叫法琳，是长生种，你不用着急。” 老油子闭上了眼睛，像是在回忆什么，岩石已经覆盖了他的眼睛，只剩下了嘴巴还能说话。 “小子，别以为……我笨，我早就知道……你是个不简单的始人类了，哈……” 老油子最后还想要皮一下，但还没笑出声来，岩石就彻底封闭了他的全身，随后渐渐将他同化。 张生眼睁睁目睹了老油子死亡的全过程，心情十分的沉重。 他有些无法接受老油子这个小强一样的人就这么死了，但现实摆在眼前，他不得不接受。 默默地站在那里，眼角无法控制地有些湿润了起来。 然而，他还是将老油子和瞎子老板的尸体带去了瞎子老板店铺的位置，将他俩安葬。 已经化作岩石的尸体很重，张生不知道是真的重，还是怎么的。 他咬紧牙关，用力地将尸体搬运到目的地。 手里拿着老油子留下来的遗物，张生默念了几遍他暗恋的人的信息，将其记住。 张生铭记内心，无论发生什么，他都要完成老油子的遗愿。 之后，他打起了精神，在已经成为废墟的小镇里搜索起能用的东西。 作为与死亡常伴之人，张生经历了不少生离死别，虽然还是很难习惯，但也不会一直沉浸其中。 经过短暂的思考，张生略微做了一下打算。 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灾难过后，其他地方的人绝对会来这里调查。 时间紧迫，他准备花了一天时间，将萨兰斯小镇里还能用的东西找出来。 也没有毫无目的的去寻找，着重就把搜索的重心放在了几大势力那边。 萨兰斯小镇所处的地方已经是福祉的边缘地区，并没有直接被那闪电所摧毁，所以还留下了不少东西。 但张生还是小看了这边陲小镇的荒凉程度，只找到了一些货币。 还有就是在裁缝店的废墟里面又找到了一套和他现在差不多的衣服。 “就知道这裁缝店老板是耍我的，正常的衣服怎么可能只有一件。” 张生有些气愤的说道，不过看着旁边已经化为岩石了的裁缝店老板，他觉得还是原谅他吧。 “最后一个地了。” 张生回到了梦开始的地方——将他卖出去的拍卖场。 这里最富的地方，估计就只有这里了。 兴许能找到些好东西，张生开始在废墟里翻找起来。 虽然之前被蒙着，但张生还是凭着自己的感觉挖向了安迪那的房间。 “这是——武器？” 挖着挖着，张生挖出来半截杆子，另外半截还埋在废墟里面。 “看着好像有些眼熟。” 张生握住这节杆子，想要把他拔出来。 “啵！” 没想到这下面被架空了，直接给张生摔了个人仰马翻。 “唰！” 那杆子居然是一把长柄斧，在空中旋转了三百六十度之后，正正好好的插在了张生胯下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