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让我强大第二千一百零一章 迅速积累
这样下去,不败才怪。
家丁之法,是将军们在朝廷财政崩溃的情况下,为了维持自己的地位,还有战斗力,不得不采用的方法。
而且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可以兵为将有,因为这些家丁,是将军吃空饷,占屯田自己养出来的。
是文官们控制不了的。
文官给的军饷,是给的额定数目,可是却被将军们,参将、副将、总兵们拿去养自己的少数家丁。
而且改换镇守之地,将军们也是要带着家丁去上任。
朝廷不可能禁止,禁止的话,将军们就会毫无战斗之力,那朝廷改换镇守之地,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屡屡被外虏们打败。
朝廷只能允许兵为将有,然后搞以文驭武,大小相制,来维持战斗力。
闻人升心中想着,然后就得到了王巡抚的任命。
接着又得到在巡抚府中一间房子的优待。
也就是说一天到晚,都有机会与巡抚见面,赞画军机民务之事。
这其中的权力,就相当于内阁之于皇帝。
这是他的叔叔李辛都做不到的。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果然是我李家的千里驹。”下值之后,李辛赞赏道。
“叔叔过奖,不过牛刀小试。”
次日一早。
王巡抚就将自己管辖的衙门之中,大小吏员,命令他们集中起来,让闻人升用他的法子一一识别。
闻人升识别之后,写上评语。
众人一开始还不知道到底是要干什么。
直到王巡抚开始以军门之威,以军法查处了几个吏员,他们才有所醒悟。
一时间,众人皆对闻人升又恨又畏惧。
闻人升也借机提出要给自己聘用几个护卫。
王巡抚自然是允许了。
他也明白这本事有多吓人,多惹人恨。
没人愿意被别人评点成奸的。
即便是忠臣,也不乐意被人评点。
虽然士林之中,人人都以评点他人为乐。
人人都以得到好名声为追求。
即便是当朝阁老,也要顾忌士林中的评价。
闻人升没有通过牙人寻找,而是来到城外墙角下某处流民聚集之地,找了三户有着半大小子,也就是13一15岁孩子的人家。
让他们做自己的家仆。
在城里找了个宅子,拿着这些天别人送的银两租用下来,接着安置他们。
他成了巡抚眼前红人,每天光是别人送的孝敬就不少了。
那些个下属官吏,都是纷纷送礼。
少的有5两,多的有一百两,这就很多很多了。
加起来,短短几天功夫,就积累了900多两银子。
由此可见依附在大树之下,是多好乘凉。
这资金积累得就是快。
这些银子,就是一个知县,也要一年的积累。
这三家自然是千恩万谢,那叫一个朴实。
闻人升微微一笑。
三家分别是谢家、周家、罗家,现在自然统统改成李姓。
闻人升也将那三家的小子,收为义子,跟他姓。
别看他才15岁,那又咋了?
一样的。
都是来自陕北之地,破产民户,逃亡到此,乞讨务工为生。
多亏明末之时,路引制度已经败坏不堪,民户还能逃亡。
主要也是官员懒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然的话,一一查处,遣返原籍,这中间有多少烦乱之事?
想要遣返你得给粮啊,你不给粮食,一句话下去,让衙役将几百几十人遣返,那不是逼人死路,不惹出乱子才怪。
这种事一开始尚且有人做,乱子多了,就没什么官员做了,于是流民也是四处流浪。
官员也是得过且过,只要不是流民太多,基本就是听任在城外做乞丐做工。
当然进城还是不行的,除非找到城中的关系。
“你们要做的就是吃好喝好,本公子将来对你们都有大用,只要你们用心办事,将来必然让你们有一个好下场。”
“多谢义父。”三家小子跪下磕头。
“好说,李大,这是本月的粮菜钱25两,保证3日一肉,每日要吃饱,不足再来找本公子拿。”闻人升说着,排出25两的大银。
“多谢义父。”李大赶紧双手捧过。
25两,这年头,米价还不贵,5钱银子一石,一两等于十钱。
也就是能买50石米,一人一天吃1斤米可以饱食,当然这是建立在中低强度的劳动基础上。
1斤米能蒸出3斤饭来。
但这年头的人缺少油水和蛋白质,所以碳水化合物,吃得很多。
这样的话,一人一月就是30斤米,3人吃一石粮,50石米,够150人吃一月的。
他们三家共有20人。
也就是说25两银子,足够他们三家人吃得又饱又好。
就冲这个他们能不卖命吗?
当然闻人升知道,这种忠诚只能保证5年,5年之后,他们随着对比度下降,随着饥荒记忆的遗忘,就开始人心不足。
不过他们的本性和性格已经定型,除非有大的权力和财富诱惑之下,不会做出太过分之事。
然而时间再推移,如果遇到诱惑,就不能保证了。
即便是军法严苛的女真人,从强悍到横扫明军和大顺军、关宁铁骑(1644年),到最后被吴三桂从云南反推到湖北(1673年),八旗彻底失去战斗力,只能依靠汉军绿营来平叛,中间也只经过了短短30年。
30年时间,就能让一群彪悍,东亚巅峰冷兵器军队,迅速堕落成八旗老爷兵了。
原因很简单,30年恰好是更新了2代人。
第一代老兵老死了,第2代享受,第3代接着享受,还能有什么战斗力?
祖宗们的列阵而战,艰苦跋涉,渔猎生活,早就忘记了。
只有少许战斗记忆罢了。
闻人升很明白这点,所以要维持组织的活力与忠诚,就要不断更新换代。
不断对比上升,让人有目标。
将得过且过者调离岗位,去做重复性工作,不能做主导和开拓工作。
这些事,他都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