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池免、卞弄影(2/2)

作者:温三

我的师兄怎么可能是反派第75章 池免、卞弄影

是牧崇音先察觉这一处有人,所以才让卞舞华下来找找的。

两人一同落入山石之中,只能看到满眼的白色石头,石头缝里挤出几颗小草,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不过那隐隐而出的灵气倒是不断,牧崇音展开扇子,指向一个方向,卞舞华与他心照不宣,一同慢慢朝那边移去,两人发现了一个山洞入口后,连忙躲在了一颗巨石后面。

牧崇音从腰间袋子里拿出了一颗大约指甲盖大小的金属珠子,念了法决后,那珠子飞到上空,而他手中另一块像罗盘一样的东西,指针不断旋转。

“共有两个半。”牧崇音说完,将罗盘与金属珠子收回。

卞舞华皱眉问:“两个半?”

“其中一个气息薄弱,时好时坏。”牧崇音说完,猛然想到了什么便开口:“说不定是你姐姐还没死。”

卞舞华心中一震,片刻便平静下来了:“这么说,池免应当就在旁边,那还有一人……”

“总不会是对他们不利的人,以池免那本事,锦叶与万奇任何一人出手,他都招架不住。”牧崇音逮到机会就损卞舞华的初恋,损完了还挺了挺胸膛,一副自己多了不起的模样。

卞舞华白了他一眼,慢慢走到了石头外面,既然其中一个是池免,还有一个卞弄影,也就表示仅有一人能打,而她已是结丹中期,牧崇音又是结丹后期,显然无需畏惧。

两人走出石头后,便看见了正坐在山洞前面发呆的池免。

不过短短数个时辰,池免整个人便憔悴了许多,他的下巴上长出了青色的胡渣,头发耷拉在一旁,身上的长衫也已经沾了些许泥渍,向来最爱干净的人,此刻狼狈得很。

卞舞华一时怔住,半晌才回神,对着池免道:“卞弄影呢?”

池免被喊回了神,瞧见卞舞华时眼神中总算有些几分光彩,嘴角习惯且自然地勾起,露出一抹无害又单纯的笑容。

这笑容将卞舞华的心脏稍微刺痛了些,以前的池免也经常这样对她笑,只是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他脸上的面具越来越厚,笑容也变得虚伪了许多,如今突然纯粹了起来,却让卞舞华觉得陌生了。

池免轻轻道:“燕儿你来啦,你姐姐她……她在里面治伤。”

卞舞华朝山洞里瞧了一眼,山洞除了洞口这一通风处便没有任何出口了,里面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一片漆黑,在山洞深处还有微光发出。

“你在外头,里面是谁在帮她治伤?”卞舞华问。

池免答:“金沙派的万奇,他有灵药,我不放心,就在外面守着。”

牧崇音豁然想到了什么道:“是了,金沙派是有一项药能续命,据说半死的人都能拉回来,不过那药奇特,得化成水抹遍全身,估计你那位夫人在里面……啧啧。”

卞舞华与池免的脸色同时一黑,池免顿时站起来就要冲进去,刚走入洞口便停止脚步,想到了什么后,又慢慢退了回来。

牧崇音展开扇子遮住自己的半张脸,伏在卞舞华耳边小声道:“瞧你以前看上了什么人,没种。”

池免听见了这话,撇开脸道:“我并非没种,只是……”

只是卞弄影的身子他自己也从未见过,虽说是夫妻之名,却从未有夫妻之分,池免只觉得自己的头脑太疼,满脑子里卞弄影与卞舞华的身影来回闪过,几乎要将他逼疯。

卞舞华已不愿搀和进池免与卞家的事情之中,只问他:“凤凰蛋是你们拿的?”

池免摇头,自卞弄影出事,他重伤后,凤凰蛋于他已无意义。

“那就只剩下逍遥派的锦叶和苍冥的夏盈澜了。”卞舞华道,说完后又朝牧崇音瞧去:“我记得你与苍冥的夏盈澜有些交情?”

“是见过几面。”牧崇音自然听出了这话的意思,也不反驳,说出来时,嘴角还是笑着的。

卞舞华心里有些不舒服,转身便朝山洞里走,打算看一看卞弄影。

入了山洞深处,便瞧见只穿着肚兜的卞弄影背对着金沙派的万奇,两人身旁有颗发光的夜明珠,刚好将这山洞照亮,能瞧见彼此,却也不是什么都能瞧清,也算是保住了卞弄影的清白了。

万奇发觉卞舞华过来了,一瞬有些排斥,双眼警惕地瞧向她。

卞舞华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会有何举动,万奇半信半疑,不松戒备,也没停止对卞弄影的治疗。

卞舞华凑近瞧了瞧卞弄影,见她昏迷之中眉头紧锁,似是心中有千丝万缕未能解开的结,她满脸都是汗水,嘴唇却已经干裂了。

卞舞华也就是看一看,确定她还活着,便要转身离开,出山洞的前一刻,听见从卞弄影口中低声喃喃的两声:“书晋……书晋……”

卞舞华一怔,再回头看她,也听不见什么了,她出了山洞便要去寻逍遥派的锦叶,牧崇音跟上,卞舞华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下,回头朝池免道:“照顾好她。”

卞舞华突然想起来许多年少儿时的记忆,那时池免喜欢与她在一起玩耍,卞弄影就坐在一旁看着,卞芙气不过就来欺负她,池免越护着,她心里越高兴。

时隔这么久,如今想起来,原来缘分当真是上天安排的,池免护她长大,那么多年,已经够了,卞弄影痴痴在一旁看了这么多年,眼里永远都是他们成双成对的,也难怪与她不亲厚。

池免字书晋,她小时候也喜欢跟在后头喊书晋哥,越长大越没了分寸,两人之间已经心照不宣,故而她就更没大没小,就喊他池免。卞弄影这辈子与他说的话恐怕不超过二十句,其中有大半便是喊他书晋,时间久了,原来只有她一人还活在了过去。

看透卞弄影对池免的心思,卞舞华一瞬也有些释怀那错误的婚姻对三人的改变,若非有错娶与错嫁,她也遇不上宿无逝,遇不上牧崇音,而卞弄影恐怕一生都会在书晋二字中痴缠,却不露半分山水,自己吞下那滴滴咸涩的泪。

离了池免一行人,牧崇音也瞧出了卞舞华心不在焉,颇有些不满道:“舍不得就回去再看两眼,我瞧他跟快死了似的。”

卞舞华回神,只问:“你说谁?”

“你又在想谁?”牧崇音问完,卞舞华皱了皱鼻子道:“我怎么闻到了酸味儿。”

这向来都是牧崇音调戏卞舞华的,此刻反倒被卞舞华调侃了,心里有些不是,面子亦有些挂不住,扭头便大步朝前走,卞舞华跟在后头,好笑道:“有人身上带醋吗?这一路恐怕都要酸溜溜的了。”

两人离去之后,才有一抹黑色的身影乘风而来,漆黑的乌鸦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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