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软知青在年代和忠犬糙汉贴贴第八十二章 初现暧昧
百无聊赖坐了一会儿,陆淼多动症犯了,傅璟佑在打谷场中间择了一块地,正在一捆捆稻草摞着搭“房子”,她站起身想过去看看。 任冰心一个鲤鱼打挺从竹床上坐起身来: “你干嘛去?你也要碾谷子?” 陆淼哼哼笑:“我哪会那个?躺着吧你!我就随便走走。” “我说呢。” 守夜名单上没有任冰心,参不参与干活都不会有人说她。 眼下耿小云不在,顾莹和陆淼又都走了,任冰心一个人占着一张竹床,地儿多宽松,别提多自在。 应了陆淼那句话,才洗完澡过来,任冰心也不想弄得浑身是汗,干脆一歪,又躺竹床上乘起凉来。 天色彻底黑下,夜空繁星点点,一闪一闪地十分耀眼,相比之下,今晚的月亮就不如前一阵子的那么明亮耀眼了。 为了不耽误干活,打谷场周边陆陆续续挂上了几盏马灯。 傅璟佑手脚麻利,已经在场中央用一捆捆稻草搭出三面墙的结构,此时此刻一把木梯子架在三面墙的顶部,他人跨在梯子上悬在半空,正铺稻草搭建可以遮蔽清晨露水的简易“屋顶”。 陆淼在距离他两米左右的地方站定,就那么睁圆一双荔枝眸好奇望着,身体几乎融入或黑暗或昏黄的月色里。 傅璟佑借着高度优势偷偷瞧她,见她眸子清亮水润,他薄唇张合一下,嗓音沙沙哑哑的,刻意压低过后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 “哭过了?” 陆淼抬眸对上他看过来的俊脸,莫名激起一身反骨,小声哼哼的不说话。 傅璟佑扫了眼贺老四那边的方向,不多会儿收回目光,又低声问: “刚才见你过来时不怎么高兴,出什么事了?” 他这一问,登时让陆淼想起黄瓜被偷的事。 心里不痛快,陆淼小脸含着愠色,压着声音竹筒倒豆子似地把事儿说了一遍。 傅璟佑了然点头,缓声安慰她,“算了,就几根黄瓜。你喜欢吃,回头我去婶子那里摘点给你送过去。” “这不是我喜不喜欢吃的问题!” 陆淼跺脚,委屈瞪了傅璟佑一眼,小脸满是愤然: “苗是我弄回去的,我还参与种……好不容易结果等着收获,没看见收获不说,瓜藤还被人糟蹋了,我还不能生气了!” “我没说你不能……” 傅璟佑想说话,陆淼却不给他机会,“你从小就出生在这里,从小就和土地、农作物打交道,这事儿你听着就不觉得生气?就不觉得可惜?” 从前傅璟佑事事都依着陆淼,最注重也最在意陆淼的感受,这次傅璟佑不仅没能共情她的情绪,还轻飘飘丢出这么一句话,陆淼气得倒仰,眼眶一瞬又红了。 “你还要以为是我小题大做是不是?” 眼泪说来就来,她哭得毫无征兆,傅璟佑一颗心下沉,莫名慌神。 他从两米多高的梯子上一跃而下,强势拉着陆淼绕去“稻草屋”另一边。 角度差异,不论是贺老四那边,还是任冰心那边,暂时都看不见他们。 “哭什么?谁说你小题大做了?” “你!就是你!” 陆淼小牛犊子似地,在他胸口用力戳了好几下。 傅璟佑胸口硬邦邦的,有没有戳疼不知道,反倒是她自己手指头顶得怪疼的。 一些原本只需要一点时间就能缓冲过去的负面情绪,在面对傅璟佑时,总是会被莫名放大数倍。 道完黄瓜事件的委屈,陆淼抽抽搭搭的又说起前几天在棉花地里的事儿: “你们这里一点也不好!棉花地里都有虫,要不是钻进我衣服了,我都不知道!” “你知道吗傅璟佑?这么大的虫子!这么大!” 陆淼将食指、拇指夸张撑开,比画给傅璟佑看: “我挠痒痒的时候还不小心给它捏爆了,好恶心!我真的要受不了!” 累和辛苦是其次,大环境如此,短时期内无法跳脱出去,陆淼其实一直都在尝试接纳和容忍。 可“虫子”这类生理抗拒无法接受的事,她也觉得身心都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捏爆虫子、满手绿浆的那一幕仿佛在眼前重现,陆淼惊惧又害怕,一颗心也脆弱了下俩,“呜呜咽咽”的啜泣稀零破碎,傅璟佑听着心头难受起来。 “好了,别哭了。” 他声音柔和下来,粗粝的手压住陆淼开合煽动的两瓣玫瑰唇,陆淼长睫轻颤,闭眼睁眼之间,两滴晶莹泪珠滚落手背,灼热一片。 小姑娘唇瓣柔软,身上也不知道擦了什么,香得厉害。 两人依得很近,呼吸吐气间,那股淡淡的香味像是人眼不能识别的线,丝丝缕缕向傅璟佑延伸缠绕…… 傅璟佑喉结上下滑动,眸光倏地深沉,健康的麦色皮肤在不远处马灯的余晖下,腾起不自然的淡红。 克制身心变化和陆淼拉开一些距离,他低沉嗓音氤氲环绕: “刚才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说,我向你道歉。别哭了……嗯?” 陆淼脾气来得急,但是也好哄。 傅璟佑道歉真诚,也有耐心哄她,她抽抽搭搭,情绪缓和不少。 抽抽鼻子,陆淼顶着水润润的眸子,小鸡啄米似地点点头。 傅璟佑见势,也收回压在她唇上的手。 可见她红馥馥的唇瓣还噘着,他眉心又压低下去: “还噘嘴?” 陆淼幽怨瞪着他,嘴角微颤,努力地尝试不噘嘴,可一些表情、动作都是下意识的,越是刻意地去调整,越是奇怪。 憋了几次,陆淼唇瓣抿起,反倒是郁闷噘得更高。 傅璟佑哑然失笑,气愤烘托到这里,他大手蜷了蜷,大着胆子在她头上揉了揉,“心情好点了没?” 陆淼别扭点头,“嗯。” 傅璟佑说:“农忙已经过去一半,再坚持几天……等过了这几天,就再也不用你去棉花地了。” “真的?” “嗯。”傅璟佑颔额,神情笃定:“有我在。” 陆淼低“嗯”一声,忽然又低下头。 情绪和压力得到疏解,她心情畅快许多,可也是在这个时候,后之后觉的,又觉得不好意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