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回归第136章 因为我是一个比看上去更无情的人
第二天，我宣布闭关十日，专心修炼。 我把黄泉阁的事务全权交给徐大龙处理，至于那些魔尊们，我也暂时不去理会。 这一次闭关，事出突然，却也水到渠成。 凡事皆有契机，习武之人，比武论剑，讲究的是一个“势”字，而修炼武功，同样需要“势”。 我的“势”，便是刚刚结束的那场与父亲的比试。我必须趁着记忆犹新，将这场比试中的所得融会贯通。 至于那些魔尊们，我决定暂时不去理会。 或许明天醉魔就会来找我，或许那些魔尊之间会爆发冲突，但这些都不是我能控制的，与其浪费时间去猜测，不如专注于自身的提升。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与父亲在风流居的那场比试。 我将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地回忆了一遍，并仔细分析我和父亲之间的差距。 这场比试，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我第一次毫无保留地施展出自己的实力，第一次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与高手过招，第一次在不能破坏任何东西的情况下全力以赴。 我收获良多，感悟颇深。 这一次闭关，与其说是修炼武功，不如说是修炼心境。我抛开一切杂念，全身心地投入到对武道的感悟之中。 十天后，我走出密室，胡须已经变得十分浓密。 “你小子这是要杀谁？不会是冲着我来的吧？” 我刚一出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来了。 “醉魔前辈，你怎么来了？” “我还能来干什么？等你呗！我听说你小子要闭关十天，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您该不会在这里等了我十天吧？” “那当然！我从第一天就开始等了。” 我看着醉魔，似笑非笑地说道： “您骗人，您一定是让吕彬姑娘通知您，等我出关了再来找我。您看，您今天才喝了几杯，哪像是等了十天的样子？” “哼，看来吕彬那丫头已经彻底背叛我了。”醉魔无奈地摇摇头，随即又狐疑地问道，“你小子该不会是故意躲着我吧？” “不瞒您说，跟您喝酒确实很开心，但有时候，开心也是一种负担。” “我听说你要闭关，还以为天要塌下来了呢！你要是闭关一百天，我岂不是要变成望夫石了？” “您就不能去找别人喝酒吗？” “找谁？” “一花剑尊前辈啊。” “我都被极恶邪魔那家伙羞辱成那样了，哪还有脸去找剑尊喝酒？我总得给自己留点面子吧？” 醉魔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未必这么想。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我，哪里还顾得上别人？ “朋友之间，何必如此见外？” “我这不是见外，我是怕给你添麻烦。” 醉魔的话让我无言以对，他说的也有道理。 “走吧，我们去喝酒！” “您就这么想跟我喝酒？” “你不是说，要跟我喝上两百坛酒，才肯跟我称兄道弟吗？” 看来，我之前在风流居说的话，他都记在心里了。 “那您觉得，我们喝上两百坛酒，就能成为真正的兄弟了吗？” “当然！两百坛酒都喝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您说得对，不过……” “我虽然不爱喝茶，但为了你，我可以破例喝上五次，但喝酒嘛，两百坛算什么？就算你让我喝上一千坛，我也奉陪到底！” “您为什么非要跟我称兄道弟呢？” 醉魔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道： “很简单，你现在有一半的可能成为天魔，我这是在提前投资，给自己找个靠山。” “您想错了。” “我想错什么了？” “如果我当上了天魔，就不会再跟您称兄道弟了。” “你小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真是够可以的啊！”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公私分明，如果我当上了天魔，一定会严格约束自己的言行，绝对不会做出任何有损天魔威严的事情。” 醉魔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我还以为，你会打破陈规，和我们这些魔尊打成一片呢。” “您对我有什么误解？我早就说过了，我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之所以表现得平易近人，只是为了掩饰我的本性罢了。如果我当上了天魔，一定会六亲不认，到时候，您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你……” 醉魔还想说什么，但我已经转身离去。 “你小子给我站住！” 醉魔追了上来，拦住我的去路。 “你真的不想知道，为什么你哥哥不能成为天魔吗？” “不想。” “这可是关系到你哥哥的大事，你真的不好奇？” “不好奇。” “你……” 我看着醉魔，似笑非笑地说道： “您是不是故意吊我胃口，想让我跟您去喝酒？” “你小子，真是太聪明了，一点也不好玩！” “我已经说过了，我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我绕过醉魔，继续往前走。 “你小子，别不知好歹！我可是在这里等了你十天！” 好吧，看在他如此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他吧。 “好吧，我答应你，等我洗漱一番，晚上去醉梦楼找你。” 醉魔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我说话算话，不过，您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您必须告诉我，为什么我哥哥不能成为天魔。” “你不是说不好奇吗？” “我现在好奇了，晚上见。” 我回到住处，洗漱更衣，然后坐在铜镜前，仔细端详着自己。 十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我却感觉自己像是变了一个人。 我的武功更上一层楼，我的心境更加沉稳，我的目标更加明确。 我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傍晚时分，我带着一坛酒，来到了醉梦楼。 醉魔正躺在湖心的一叶扁舟上，悠闲自得地喝着酒。 我坐上吕彬为我准备的小舟，缓缓地向醉魔靠近。 他的船上空空如也，只有几个酒坛子。 “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不会亏待自己。” “来，陪我喝一杯。” “我喝自己带来的酒。” 醉魔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喝着酒。 “这湖上的风景真不错。” “醉梦楼里还有更美的景色，下次我带你去看看。” “您觉得，我们还会有下次吗？” “怎么不会？” 我喝了一口酒，没有说话。 “我知道，血天魔女不喜欢我。” 醉魔也喝了一口酒。 “她不喜欢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你小子该不会真的想为了她，而放弃我们这些兄弟吧？你可别忘了，她可是随时都会把你卖了，去讨好你哥哥的人。” 醉魔又开始挑拨离间了。 “我早就说过了，我谁也不想放弃，我要把你们都争取过来。” “你小子，真是异想天开！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天魔之位是那么好坐的吗？” “那您倒是说说，天魔之位应该由谁来坐？” “你想想看，天魔之位，可不是什么武功高强，聪明绝顶的人就能坐的，而是要看谁能服众，谁能团结大多数人，谁能带领魔教走向辉煌。你要是不能服众，不能团结人心，魔教就会分崩离析，最终被正道吞并，你明白吗？” “您说得对，我受教了。” 我没想到，醉魔竟然会说出如此一番大道理，看来，他也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胸无点墨。 “你小子，少跟我来这套！你心里肯定在想，我这个醉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见识了？” “我哪敢啊，您可是我的前辈，我一向对您敬佩不已。” “少拍马屁！你小子，就是嘴甜！” 醉魔说着，又喝了一口酒。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您请问。” “你喝酒，是为了忘记，还是为了铭记？” “！” 醉魔的问题，让我心头一震。 “都不是，我只是单纯地喜欢喝酒，喜欢那种微醺的感觉。” 醉魔又喝了一口酒，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我知道，只要他还喝酒，我就永远无法看透他的内心。 我也喝了一口酒，和醉魔在一起，我总是忍不住想要喝酒。 我曾经也像他一样，嗜酒如命，那时候，我喝酒，是为了忘记，还是为了铭记呢？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支持你哥哥成为天魔呢？他肯定不会像我一样，逼着你和血天魔女和解。” “因为，他不能成为天魔。” 醉魔的话，让我心头一震。 这句话，他在演武场外也说过。 难道，他接近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 “你哥哥，他太喜欢教主了。” “！” 醉魔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我也很喜欢父亲，但这并不妨碍我成为天魔。” “你和他不一样，他对你父亲的爱，已经超越了父子之情，他对你父亲的命令，从来不敢违抗。” 醉魔说得没错，哥哥从小就对父亲言听计从，无论父亲说什么，他都会无条件地服从。 “你比你哥哥优秀，这一点我承认，但你想要成为天魔，还需要克服很多困难。” 醉魔说得没错，父亲的心思，我永远也猜不透，或许，他明天就会改变主意，立哥哥为天魔。 “好吧，就算我哥哥不能成为天魔，那又如何？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哥哥如果当上了天魔，就会成为你父亲的傀儡，他会执行你父亲的一切命令，包括……” 醉魔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 “包括什么？” “包括一统武林！” “！” 醉魔的话，让我如遭雷击。 我突然想起，父亲曾经跟我说过，时机未到，让我不要轻举妄动。 难道，父亲真的有称霸武林的野心？ “你哥哥如果当上了天魔，就会率领魔教，向整个武林宣战，到时候，整个江湖都会陷入一片腥风血雨之中。” “而我，则会阻止这一切发生。” “没错，你必须阻止他，只有你才能阻止他！” 我看着醉魔，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他为什么要帮我？ 我走到醉魔面前，直视着他那双迷离的双眼。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想让你看清我的真心。” “你的真心？” “没错，这就是我接近你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