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清影扬眉唱李白(1/2)

作者:镜宇先生

零逝巫女第七章 清影扬眉唱李白

“那个……根基损坏是什么?我什么时候有本事破坏女鬼的‘根基’了?还让我和一个女鬼不死不休?”袁熙实在不知道她还有这本事,竟然还招惹上一个女鬼(零逝巫女7章)。

“你当然没这本事啦,你现在也只是个刚刚转化的新生儿,就算稍稍有些灵异之处,也不足为奇,真正厉害的,是你刚刚获得的相机。”杨暗年说。

“奇怪了,今天发生的事你怎么全都知道?你是开了天眼还是未卜先知啊?”袁熙从来不记得她和房东谈过相机这回事。

“我就是知道,这世间的事,只要我想知道,没有不能知道的。”杨暗年淡漠地说。这话简直狂到没边了,袁熙也不知道该怎么接。

“拿出来吧,我知道你带了相机的。”杨暗年看向袁熙随身背的那个黑色单肩小挎包。

“诺,就是这个,快递上写的名字本来是送给袁曦的,最后被我笑纳了。”袁熙从挎包里拿出了那个名叫“永夜dv13号”的复古相机,递给杨暗年。

杨暗年接过相机,眼神一瞬间变得无比幽深,失落,缅怀,悔恨,厌恶,甜蜜……数种复杂的感情在那眼里闪过,稍纵即逝。

“上一次看见它,已经是二十年前了,想不到今天又和它重逢,这简直是宿命一样啊。”他似笑非笑地说,轻车熟路地打开相机,又举起相机,通过镜头正对着袁熙,打量着眼前这美得不真实的少女。

“仿佛昨日又重现一样。”杨暗年轻轻按下快门,这才发觉相机根本没有装胶卷,轻叹一声,摇摇头,把相机放到一边。

袁熙有些发愣,房东现在看上去最多二十四五岁,怎么记得二十年前的事的?这是吹牛不打腹稿啊!而且他好像和这相机很熟的样子,这背后还有什么故事吗?

“还有照片呢?你今天拍的照片。”杨暗年又毫不客气地向袁熙伸手。

袁熙将她在凶宅里拍的十几张照片通通在桌子上一并码开。

血红色的墙,斑驳的血迹,红手印,怨毒的诅咒,暗黑的咒印……杨暗年面色如常地看着一张张触目惊心的灵异照片。

“不得不说,你的拍照技术有够烂……这张拍的简直是一团浆糊,这张的角度简直奇葩到无以复加,这张完全没有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杨暗年一张一张点评袁熙的拍照技术。

“这张……”杨暗年的目光最后停驻在袁熙对着墙壁拍到女鬼形体的那张真灵异照片上,伸出手,轻轻拂过照片上女鬼那张白皙而细腻的脸。

“就是它,不得不说,你真是走了狗屎运,才能在)。”袁熙只好勉强跟着杨暗年的思路思考。

“只说到表层,没有说到本质。”杨暗年坏笑着摇头。

“已死,却仍然存在,这合理吗?符合自然规律吗?”

“肯定不符合啊,这完全和常理相悖。”袁熙觉得杨暗年在用和小朋友科普的语气在引导她。

“所以在我的定义里,鬼,是世界的扭曲,是不应存在之物。”杨暗年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像是大学讲堂上神采飞扬的教授。

“你如何毁灭一个不存在的东西呢?”杨暗年问。

袁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是个悖论,既然本来就不存在,那又谈何毁灭呢?

“方法就是,让它存在,只有存在的东西,才能被毁灭,而你的相机这样的东西,就是可以赋予鬼魂存在的灵器,将存在于另一个维度的鬼魂和禁忌强行拉入现实世界显形的灵异之器!”

袁熙看着那黑色的古老相机,觉得伴随着杨暗年的解说,这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相机也平白增添了几分邪异的魔力。

“说的玄之又玄,那我这次是怎么赋予那女鬼‘存在’的呢?”袁熙感觉杨暗年说的太玄了,太多停留在理论上的东西了,实在很难相信这样空泛的解释。

“鬼魂,都是曾经存在的东西,现在尽管它们的本体都在灵界,以现实的定义,它们根本不存在,可是它们如果想要对现实世界施加影响,就注定要在现实世界留下自己的联结物,这就是所谓鬼魂的‘根基’。”杨暗年亮出那张靠着墙壁上的血色符号,满脸怨毒的袁曦的照片:“鬼魂的联结物,有的时候是他们生前最在意或者最憎恨的东西,有的时候则是导致他们死亡的凶器,有的时候则是他们死时留下的残骸……袁曦被杀后,她的尸体就被凶手砌到墙里去了,所以你对着墙照相才会拍到她存在于灵界的本体。”

“什么?你说凶宅里正对着我的床的墙里就藏着袁曦的尸体?!”袁熙总算知道,她之前感受到的凶宅里无处不在的压抑感来自何方了,她可以想象,她一次次劳苦的工作后回家,死猪一样躺在床上的时候,对面的墙壁里正有一双眼睛在阴毒地看着她,这觉能睡踏实才怪了!

“那我既然已经通过她的尸体拍到了她的本体,她现在怎么还能化成厉鬼要追杀我?”袁熙更为不解了。

“那自然是因为……她的联结物远远不只一个啊!”杨暗年嘿嘿嘿地笑了起来,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想想,她还能有什么联结物存在于世呢?”杨暗年笑嘻嘻地指着那张古怪的黑白灵异照片。

袁熙顺着他的目光细细地打量那张灵异照片,越看,越觉得这张照片上的袁曦是活的,他那双空洞幽暗的黑色大眼睛正死死地盯着袁熙几乎完全一样颜色却是幽蓝色的美丽眼睛,再仔细看,照片上女鬼的形状都模糊起来,女鬼身后刻画在墙上的血色符文像蛇一样流动,最后女鬼的身体都虚化透明了,耳边隐约响起女人痛苦的哭声,她的眼里那些血色符文开始飞快地旋转,旋转,然后逐渐消失……

照片上唯一剩下的有实体的东西是那把红色的,陈旧的,的……

“木梳?”袁熙神情恍惚地说。

那把木梳悬浮在形体已经淡去的女鬼的脖子部位,做工精美,木梳的梳头染着於黑的血液,木梳上刻着云形的流纹。

这个时候已经快六点,一位穿着红衣,腰细腿长、头发染成淡蓝色的御姐女歌手端着吉他坐在临近咖啡店门口的唱台上,身后跟着一个一脸不羁笑容的黄发爆炸头小青年抱着一台电子琴,而一个留了一头艺术家一样长发,戴着耳环纹着刺青的壮硕大汉大步走到架子鼓旁边,用鼓槌轻敲了几下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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