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念此乎第43章 启程大包山
商务舱的旅客并不多,我们选了中部座位,有一位全身穿黑色运动休闲服带灰色鸭舌帽的青年人选择了右后方的位置,晚些供应飞机餐时,我示意青青注意此人,青青点点头,表示已经在留意了。
简餐过后与阿松闲谈几句,我有问她一般在飞机上都会做什么消磨时间,她笑笑,说有放映屏的话就点点电影,带上耳机听听歌,有时带本书看,kdle电子书也会备着,不过所有东西看一会儿眼睛就乏了,就带上眼罩耳塞睡觉,然后没多久总会被邻座叫醒或是开餐了,总之挺忙活但好像也没做什么。
然后她问,你呢,做何消遣?
我?如果是飞海外,起飞后大概会打开手机、ipad处理事情;如果飞国内,明确不能打开电子产品的飞行,我会提前备好一些主题,拿纸笔画画脑图。
画脑图?会有助于睡眠么?!
阿松问这句话里眼中有些笑意,让我意识到,这好像还是我们第一次漫无目的的闲谈,而我好像很久没跟女士这样聊天了。
画脑图并不会有助于睡眠,有时我在脑中画,如果是个有趣的主题的话,分支往往会无限伸展开去,每个细项都有了形状——或者说——空间位置,就好像是生长了出来,长在了那个地方,很快的就繁茂了起来;有时我会调出脑中某个画过脑图的主题,我会观察它,看见它还是当时我离开它的样子,新的我审视它,对它修修剪剪,也很是有趣,很好消磨时间。不过这时候,你经过我身边的话,一定认为我是睡着了,所以也没差~
嗯…你真的睡着时,会不会有人以为你是在画脑图呢,这时候叫你,你会做何反应。
阿松这个问题让我心中一凛,随口答,应该和睡觉被叫醒差不多的反应吧。
随后飞机上的主灯被关掉了,而我们也结束了这场简短的对话。
与此同时,我想起了,真的有人在阿松最后那个提问的场景下叫过我,当然,又是周佳。
大概是高中时代,我们学习的学科变的更多更深了,初中时死记硬背的那股子狠劲儿,随着课程的加深,好像忽然失效了。于是周佳发起了一个课题,如何能像公式本子那样,把众多很难理解的特异符号公式装进脑子里,想用时,取出来用了,再放回原位,等待下次再见。
我很认真的问询了很多学霸、老师、查阅资料,都没办法得到满意的答案,大多答案是做习题,举一反三,完全没考虑到,我提问的关卡是在做习题之前的步骤里。
直到有一天,我吃午饭时抛出了这个问题,我妈一边为我夹喜欢的菜一边说,问你爸,问他是怎么记得海量的科学定律定理和公式的!
于是我很认真的向父亲求教,他讲了类似“记忆宫殿”的记忆法,说他进行了一些他自己的改造,我似懂非懂,追问他做了怎样的改造,他看着我妈笑而不语。
我只得又缠问妈妈,那时我的妈妈比我现在的年龄大不了几岁,明艳动人,向我甜美一笑,说你爸的脑袋里有座花园,种了千奇百怪的花花草草,大概就是这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