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葫剑仙第一千五百九十九章 天道反噬
看来这个所谓的“天道反噬”,就是打乱自己渡劫的时间,让自己的灾劫提前来临
这一招,不可谓不狠!
要知道,化劫境修士都拥有漫长的寿元。一般来说,没有人会因为寿元耗尽而死,几乎都是避无可避,最后死于自己的灾劫。
每次渡劫之后,都会有一段很长的真空时间,化劫境修士在这段时间内,可以通过修炼神通、祭炼法宝、豢养灵兽等等手段来提升自己的实力。
而等自己的实力成长到一定的地步,自然就有信心应对下一次灾劫了。
这是大部分正常人渡劫的情况,但梁言却不同。
因为天道反噬的原因,他的第三难提前了,这样根本就没有时间给他去提升实力。
这还不算完,梁言在蒲团上掐指一算,发现第二难和第三难的时间无限接近,几乎是一前一后,这更加让他心惊。
“不好第二难和第三难聚到一起了,这样一来,很可能是个‘劫中劫’,或者‘连环劫’!”
这样的劫难,可比寻常的劫难恐怖得多。
因为天道根本不会给你喘息的机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体内灵力都无法恢复,更别提应对危险了。
而且,三灾九难因人而异,渡劫之人实力越强,灾劫也就越厉害。
梁言虽然有强大的实力,却也难以保证自己在这种“连环劫”中存活下来。
想到这里,梁言的脸色变得十分严肃。
“不行!这次的劫难如此危险,我必须未雨绸缪才行!”
梁言脑中思绪转得飞快,在蒲团上暗暗推演了起来。
“首先要找到劫数的源头”
“所谓‘三灾九难’,必须是能够杀死我的危险,也就是说,能攻破我的‘天龙不死身’!”
“如果这个灾劫是‘人’的话,那对方一定有化劫境渡七难以上的境界,而且神通手段非凡,就像莲心大士那样,远超同辈修士!”
“但是,落魂海有这样的存在吗?”
梁言眉头紧锁,在心中不断推演。
纵观整个落魂海,能够威胁到他的地方恐怕只有两个。
其一是南垂的邪医谷。
那里隐居着一个大能修士,宁不归!
以如今的眼光来看,此人的实力极为恐怖,应该已经达到了亚圣境界。
如果是他要出手对付自己的话,那的确是个巨大的危险!
可问题是,此人似乎没有理由对自己出手。
当年在邪医谷,自己和阿呆算是得了他的传承,几人相处得也颇为融洽,至少从表面上看,这宁不归闲云野鹤,不像是个残忍嗜杀之人。
不过,也不排除此人的嫌疑。
修真界中风波诡谲,苍黄反复,梁言形形色色的人看多了,许多人都有两三张面孔,不到图穷匕见的时候,是不会露出自己的真面目的。
当年宁不归为何传授自己《无相剑经》,这种事情本来就值得推敲,或许里面有些阴谋也说不定。
如果是在平时,梁言不会如此多疑,但现在他知道自己大难临头,就不得不小心谨慎了。
除了邪医谷以外,第二个有可能威胁到梁言的地方,就是“天道盟”。
这个组织是从七星城来的,表面上是“封太子”在发号施令,但背后究竟有没有高人坐镇,到现在还是个未知之数。
如果是在几日之前,梁言未必会对天道盟如此重视。
但现在已经知道第二难和第三难即将到来,天道盟这个变数,就显得极其重要了。
相比与邪医谷,梁言更加相信,自己的“连环劫”来自于天道盟!
“天道盟中或许有高手”
想到这里,梁言心中又有些庆幸,还好当初在云曦岛的时候自己没有随意出手,如果那个时候暴露了自己,形势将会非常不利。
现在,天道盟应该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敌在明,我在暗,这是梁言目前最大的优势。
“古行云和洛天翔两人,不知道他们现在侦查得怎么样了,希望这两人能够早日回来,给我多带一点天道盟的情报,这样我就能早做准备了”
梁言喃喃自语了一声,双眼微眯,目光看向了远处深邃的黑暗,似乎在思忖着什么
时光飞逝,转眼间又过去了几日。
也就是这几日的功夫,云罡宗“一门三通玄”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南垂。
自从乾元圣宫、皇绝宫、缥缈谷相继覆灭,南垂形势再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的五大上宗,如今只剩下了云罡宗和弈星阁。
弈星阁新任阁主吕自珍继位,决定改革自身,废除之前的许多陈规陋习,同时又颁布了一系列法令,严格约束门下弟子。
看样子,此人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要整肃弈星阁的风气。
相比与弈星阁,云罡宗就要昌盛得多。
“一门三通玄”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南垂,据说其中两位通玄真君,居然是在同一个夜晚同时突破的,这又给云罡宗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至于皇绝宫和缥缈谷内的资源,都已经被云罡宗派人接手,两大宗门珍藏的典籍和丹药,也都被搬到了云罡宗的府库之中。
至此,南垂群雄割据的时代彻底结束,再也没有几大上宗并存的局面。
云罡宗,俨然已经是南垂的第一宗门。
道家宗门,清静无为,云罡宗得势之后,并没有像皇绝宫、缥缈谷那样,企图称霸整个南垂,只是对各大门派稍加约束,五大国的修真界依旧能够各行其事,互不干扰。
这让南垂的修真势力都感到庆幸。
没过多久,云罡宗为鱼玄机和山何在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庆典,庆祝两人证道通玄。
那一天,云罡宗内张灯结彩,彩旗飘逸。
五大国的修真界,各门各派的掌门、长老,全都赶赴云罡宗,为鱼玄机、山何在庆贺。
没有人知道,这个宗门为何会突然多出两个通玄真君,也没有人知道,观鱼峰上坐着一个男子,一手改变了整个南垂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