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君子也防二百一十八、离裹儿:恨不是男儿身
离裹儿俏脸绷着,自若说:
“教训他下次小心点、不要现在这样露馅?给他上一课?上如何避免借粥棚做慈善这种老套搭讪勾搭其它小娘子的课?
“那还是免了吧。”
欧阳戎立刻不满了:
“小公主殿下,在下在你眼里有这么不堪吗?如果有,你直说就行,不要拐弯抹角。”
看见他义正言辞的表情,离裹儿转移视线,换了个话题道:
“欧阳良翰,我知道你很看重阿兄,可是有些事伱不要去纵容他,讨好秦小娘子、联姻秦氏之事,是咱们共同商讨的大计。”
她语气十分认真说:
“争取到左武卫大将军、江南道行军大总管秦竞溱,不光有益于咱们王府在江南道处境,还能帮助你在浔阳石窟的造像计划。”
“小公主殿下。”
只见欧阳戎神色,同样十分认真,轻轻摇头:
“在下没有纵容世子,也没有作为好友去包庇宽容他,在下只是…替世子感到些不公,有时候挺同情他处境,所以才会和六郎一起陪他偶尔去云水阁,让他有一些限度以内的宽松环境。
“而且在下平日也有盯着他,不会让云水阁的事情影响世子和王府声誉。”
离裹儿柳眉倒竖说:
“什么不公?什么同情他处境?他处境怎么了?
“能生在咱们离氏,生来体内流淌太宗之血,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这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梦寐以求……”
马车内,梅花妆小女郎越说越气,气笑了都。
她冷笑说:
“欧阳良翰,你还同情他?你要不要也同情下本公主?嗯?
“诚然,父王母妃以前贬谪龙城,连带着本公主与他一起在江南乡野僻壤长大,确实稍微窘迫了点,但是现在,最苦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在浔阳城,正是吃力过渡的阶段,熬过去回京就海阔天空了,他这时候还掉链子?就开始松懈了?”
离裹儿香腮微鼓,冷脸偏转向一旁:
“这是他的责任,他必须承担!
“这十几年来,乾周更替,我巨乾离氏宗室流血漂橹,离氏的男儿难道还没长教训吗?偏要输卫氏那群酒囊饭袋一头?”
她裙袖一挥,昂着精致小巧的尖下巴道:
“再说,现在家里哪个不比他累,父王在最前面时刻顶着朝廷与祖母的压力,警惕着明枪暗箭,母妃要操持整个王府的内务,而本公主也成天奔走浔阳城,招揽士人,代替王府露面……
“而大郎呢,也没要求他做什么太累的事,只要去追一位秦氏女就行!唯一要牺牲一下的,也就是七尺男子之身,这能有什么?”
欧阳戎插话问:“那要是让你去追不喜欢的男子,牺牲下你的黄花大闺女之身呢?”
“你闭嘴。”
离裹儿恼羞成怒,俏目瞪他道:
“男子女子能一样吗?况且,本公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联姻之事已经交在了阿兄手里,你别再胡言。”
顿了顿,她回到原来话题,又皱眉不满道:
“就不说我们王府了,说你,欧阳良翰,大佛延期之事,如果当时能有秦竞溱帮忙说话,祖母哪里还会派什么巡查使者过来,就算派了,这些巡查使者敢说什么?卫氏都要好好供着秦家,哪里敢捣乱?
“现在倒好,这么长时间,大郎连人家秦小娘子的手都没有牵到,明明是咱们提前一步布局,让大郎认识的秦小娘子,结果拖到现在,让那什么魏王府三公子见缝插针进来,还赶上了进度。
“要是给本公主一个男儿身,说不得秦小娘子现在已经小腹显怀了,直接奉子成婚!”
欧阳戎点头:“那幸亏你不是。”
“你说什么?”
“没什么。”
“本公主听到了。”离裹儿面无表情。
瑞兽铜制香炉散发的袅袅青烟中,二人视线对撞了会儿。
欧阳戎摇摇头道:
“公主殿下,你说你的,说王爷、王妃乃至太宗、高宗都行,但别把在下给拉上。责任之事,大郎当初当仁不让吞下袁老天师的符水,已经能说明一切了。
“在下不会去情感绑架大郎,去过度挤压他个人自由,至于大佛延期之事、还有现在巡查中使之事,也怪不到大郎身上。
“而且,司天监夏官灵台郎刚来浔阳城那会儿,大郎也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