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拯救那朵黑心莲第十四章 间奏
杜若跟在漆眠风身边,想起昨晚他的态度,想落井下石几句,心里抓了个角度,刚要开口。 “美人,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今天一同住三苦院。” 快活的风一瞬间变得沉闷,这次换成漆眠风在旁边笑。 “美人?”没听到杜若的回答,九少爷再次往她身边站近了,俯身想继续说话。 杜若终于忍不住,暗自吐一口气。她往后一站,皮笑肉不笑道:“九少爷真是热情,我与九少爷很熟吗?” 众目睽睽之下,九少爷并拢扇子,风流的一扫她荡在身前的一缕乌沉沉的发丝,接着沉声道: “昨晚我们彻夜谈心,我还给你讲故事,你怎么转眼就忘记了呢?” 那轻佻的动作太快,让她防不胜防。杜若震惊之下,直接愣在原地。 接着手往腰间按了按,一下子摸了个空。她想起来自己过来的急,连匕首都没带。 她抬头看着九少爷,忽然往旁边指了指:“来,不如我们去那边,你给我说一说?” 人人都看出她的脸色不太对,怕这事情闹大,方知鹞给漆眠风递了个眼色,让他管管。 没想到他眼色直接递给了空气,漆眠风收敛了刚才的笑,淡淡垂下眼皮,当没看到。 正当他苦恼的空挡,听到了九少爷不怕死的回答。他用扇子一拍手,脸上只有兴奋,似乎并不相信她真的敢对自己怎么样:“好啊,我们现在就走?” 方知鹞皱起眉:“杜姑娘,九少爷。” 杜若带九少爷往月门走,闻言头也不回,颇有几分桀骜:“审问时间结束,卜算子忙好自己的事即可。” 两人很快消失在月门门口,王锦文在旁边看,人都看不见了,忽然想起杜若是个女侠,担心问漆眠风:“少庄主,她不会有事吧?” 漆眠风长眉一挑,转瞬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唇角嗜起微笑,接着敲了下他的额头,转眼便走远了。 王锦文愣了下,看他如此轻松,心中大石落地,也不管旁边神色古怪的方知鹞了,连忙摸着额头追了上去:“少庄主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没过多久,杜若独自回来了。 当时她的行李已经被下人搬到了三苦院,进门的时候,还看到王锦文跟漆眠风坐在院子的老树下晒太阳。 王锦文在弓着身子剥花生吃,漆眠风则拉了个躺椅,在院子里闭目养神晒太阳。 往日认真的模样变得疏懒,白衣上全是斑驳树影投下的光斑,让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养的那只大白猫。 看到她回来了,王锦文匆忙咽下花生,站起来,还有些拘谨:“杜姑娘,你回来啦?” 杜若轻巧的点头,没说两句,见他狼狈的抓了把花生:“我,我想起来自己还有事,先走了。” 目送他离开,杜若摸了摸自己的脸,头一次怀疑她是不是长成了吃人的模样,这小子也跑的太快了。 漆眠风这时从躺椅上坐起来,明暗的光斑在他身上游走,纤长浓密的睫毛镀上金色,又转瞬变得乌黑,雪白与暗红交相辉映,清雅的容色一瞬间变得很艳。 可能是光线的原因,她觉得有点眼晕。 他道:“回来了?” 冰棱相撞的音色恍惚的响在耳边,拉回了不少实感。 杜若眯起眼,不喜欢这种醉酒似的感觉,她又后退几步,答非所问道:“那个叫九少爷家伙是什么人?” 漆眠风此时精神不少,便从躺椅上站起来,理了理衣服:“你打不过他?” 杜若呵了声:“他命挺硬,还跟狗皮膏药似的,就没别的办法甩掉他?” 漆眠风听出她的意思,着实惊讶了番,一抬头,似笑不笑的模样:“他竟然还没死心?” 竟然两字说到了杜若心里,想起自己听到的传言,她道:“我听说他之前也缠着你,不若公子牺牲一下。” 话说到一半,被漆眠风眼里凛冽的寒意逼了回去。 他说:“你是觉得公子我看到你一个,还不够心烦?” 杜若烦躁的走了两步:“今天开始,你可要每天面对两个心烦的人了。” 漆眠风不为所动,学她的话:“民不与官斗,公子我区区平民,自然不能反抗。” 杜若被他说得恶心的呕了声,当下也不管别的了,走进几步,压低声音回了过去: “昨晚也不知道谁说让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现在事与愿违,公子不欢喜也是应当的。对吧?” 索性声音只有两个人能听到,漆眠风磨着牙,不甘示弱: “总比有人行匹夫之勇,反而把自己拖入狼坑,连个九少爷都摆脱不了的好。”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各自都不喜欢离对方太近,偏偏又不甘心落下风,强忍着互相揭底。 她住西厢房,王锦文住东厢房,漆眠风在南厢房,剩下的一个留给没回来的九少爷。 草草说完了,两人各自冷哼一声,甩袖子走进自己的房间。 王锦文在屋子里做好心理准备,接着揉揉脸,鼓起勇气出门:“杜姑娘” 接着一脸懵的看到两扇门在他面前重重关上,铿锵作响。 他无声的张张嘴巴,正要说什么,又听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那人锦衣皱巴巴的,眼窝处是一块青黑,一瘸一拐的走进来。 看清来人,刚才的清理他也顾不上了,王锦文神色复杂,朝对面厢房看了眼,他终于还是不忍,心软道:“九少爷,你,需要上个药吗?” 九少爷被杜若揍一顿,怕丢人,特意选了个人少的时候,没成想还是被人看到了。此时干脆破罐子破摔,少爷脾气再度出现,伸出胳膊: “还不快来扶我!” 这话本来很有气势,但从他含糊不清的嘴里说出来,王锦文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笑。 九少爷见此,气得一跺脚,下一刻,疼得抱着自己的膝盖跳起来,恼羞成怒:“他妈笑什么笑,快来扶我呀!” 王锦文瞬间笑得更大声,看他真恼了,还是上前扶住他,带到自己屋里,给他上了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