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之狄家将第362章 项元镇病急乱投医华郎中巧手解蛊毒
伍思静这一招可谓是十分的精妙,当初占山为王的时候,不知道用这一招骗了多少的官军高手,此时也打了“赛存孝”萧圣衣一个措手不及。 这个战术,要是对付哮喘病没有痊愈之前的萧圣衣,还是能够达到效果的,可是现在萧圣衣今非昔比了,只要猛然一发力,自然可以挣脱这一招。 但是现在“赛存孝”萧圣衣得示弱,诈败,所以尽管是他很轻松就能挣脱这一招,但是他现在故意没有挣脱这一招。 而项飞早就和伍思静商量好了,看到了伍思静的计策得逞,手中锯齿飞镰板门刀一摆,迅速照着萧圣衣就冲过去了。 “看刀!” 面对着这门板一样的锯齿飞镰板门刀,即便是“赛存孝”萧圣衣也不敢保证这一刀他能挡得住,因为他现在能够用来抵挡的只有单手个毕燕挝,毕燕挝的分量和这锯齿飞镰板门刀相比还是要差得太多了。 “看法宝!” 萧圣衣此时只能玩了一手“诈术”,假意往胸口处要往外掏出什么东西一样,好像是要扔出暗器的起手势。 项飞看在眼里,吓了一跳,因为他是跟“赛存孝”萧圣衣交过手的人,知道萧圣衣实在是不好对付,眼下看着是要用什么暗器打自己,他生怕萧圣衣拿出来什么稀奇古怪又十分厉害的东西来打他,吓了一跳,立刻把这奔驰中的战马给紧紧的勒住,并且做了一个“蹬里藏身”的动作。 实际上呢,萧圣衣就是虚晃一枪而已,眼见项飞中计了,萧圣衣用力一震,把禹王槊和画杆银剪戟就给震开了,调转花皮艾叶青就跑。 伍思静一看见那正在马背上进行“躲避姿态”的项飞,既生气又好笑,喊了声,“干什么呢?” “小子唬我!别跑!” 项飞这可算是在伍思静面前丢了个大脸,恼羞成怒,追上去就想把萧圣衣砍死。 萧圣衣见他追来,又回来和他槊来刀往,打了个回合,后面伍思静又跟了上来,萧圣衣就撤退,假装是以一敌二打不过,手下兵马更是撒丫子就跑,萧圣衣一个人在后面断后抵挡他们两个。 “你们两个,以二敌一,不是好汉!” 萧圣衣故意向后怒骂了几句,然后率军直接冲往西北角,全军撤退。 “哈哈!这小子,终于打跑他了!” 项飞看着一骑绝尘的萧圣衣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面,倒是高兴的不得了。 “这个少年人武艺当真不错,当今的江湖里,难得见到这样的年轻高手了!” 伍思静也赶了上来,不禁感叹起来,在他看来,萧圣衣的武艺已经是年轻人里面最为“佼佼者”的一个了,要是和他或者项飞单打独斗,他们两个是绝对没有取胜的可能。 萧圣衣这边撤退了拦截,项飞与伍思静则是直接率领这万余人的精锐直接驰援彭城,和项元镇的兵马汇合。 项元镇见到项飞的兵马与自己汇合,底气十足,他已经决定,按照那诸葛英送来的计策与梁山军马开兵见仗,只是现在他浑身的脓包大疮,不能见风,更别提领兵打仗了。 而伍思静则是提出来了一个主意,他说此刻也是病急乱投医,如果城内坐馆的大夫不中用,不如去找一些江湖游医来诊治一下,江湖上有本事的奇人异士也不是没有,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也只能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项元镇也是无奈,本来他们这里和梁山比就是缺兵少将,自己要是再不能上阵作战,那可真的不好对付他们,于是便派人在彭城和下邳附近去寻找各种摇铃游方的郎中来给他看病。 而这也是在诸葛英的计算之内,他询问狄泉,军中有没有厉害的大夫,得给项元镇治好这毛病,他才能出战,最好给他治好的同时再给他身上下点毒,这样也就能把他直接兵不血刃的干掉了。 这种事情,那非得说是“神医”安道全不可,但是“神医”安道全坚决拒绝向项元镇下肚,他说,医者仁心,父母心,就算是病人没钱付不起诊费,也得给他指条明路,下毒害人这种事情,他打死也不干。 狄泉也表示了,要是在战场上真的把项元镇杀死,那是两军交战,光明正大,如果暗地里下毒害人,那可是让人戳脊梁骨的阴险行为。 虽然不准备下毒,但是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神医”安道全当真不具备演戏的本事,也没有一个好的心理素质,要他到人家敌人的地盘上给人家看病,他很难不露破绽。 狄泉也明白,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深入虎穴,真是有点难为他。 而“神医”安道全则是把自己的师兄弟,“神医”华佗的正牌后人华阴给推出来了,让他去。 华阴本来就是云游四海的江湖大夫出身,至于他的医术,那也能说得过去,最重要的是因为他闯荡江湖的经历,所以让他的心理素质要比那“神医”安道全好的太多了。 更何况,有着“神医”安道全这个师兄说情,他华阴也确实愿意去。 于是乎,华阴就装作了一个江湖郎中,摇铃卖药,出现在了彭城附近,果不其然,就被项元镇派出寻找江湖郎中的士兵发现了,不由分说,直接给领回了彭城之中。 而华阴到了城里面才发现,他并不是第一个呗弄进城内的江湖郎中,恰恰相反,在他之前已经有过七个了,而且这七个里面,有三个下场非常不好,已经身首异处了。 第一个被拉去的那个江湖郎中,被士兵押走的时候就已经吓尿了裤子,见到了项元镇之后,直接成了一摊烂泥一般,根本都站不起来了,被项元镇拍人直接丢了出去。 第二个江湖郎中胆子就比较大了,下场也很惨,他属于是那种医术菜,但不自知,而且非常大胆的那种。 他给项元镇的建议是 这东西是毒痈,属于内热,身内有邪火所致,所以要把邪火排除去,怎么排呢?则是沥下,给项元镇开了泻药,让他泄邪火。 情况到了最后,必然是项元镇拉得都快虚脱了,可是满身的脓包大疮是好不了一丁点,项元镇因此是恼羞成怒,直接下令把那个江湖郎中拖出去砍了脑袋。 至于第三个江湖郎中,他比较聪明,在给项元镇诊治之前他事先已经听说了之前两个倒霉蛋的故事,所以他带着一包药,趁着看病的间隙自己服下了,随即就口吐白沫,抽风了,不过倒是因此保住了一条命。 第四个江湖郎中则是一本正经的说想要根治这些脓包大疮,只能把患处的皮肉割下来。 项元镇当时就怒了,古代不像现代那样科技发达,还能植皮,要是大面积的脱落皮肤,感染也死了,所以这个庸医大夫也布了前一个死人的后尘。 紧接着,项元镇又杀了一个,原因很简单,这哥们的方法更加简单粗暴,他提议用火把那些患处直接烧一遍,血肉模糊了之后就好了。 至于后面的两个游医郎中,则是完全的技术不行,无论说什么都拿不出办法来,项元镇也是非常无奈。 这下轮到了华阴,项老赛在华阴去之前还特意问了问,“你的医术究竟如何?如果是糊弄人的,就趁早离开,若是诊治不好,怕是你小命难保!” “小人不敢夸下海口,但求一试。” 项老赛见华阴的气度也确实和前几个废物不太一样,于是就把他领去给项元镇看病了。 华阴把中医的四门基本功“望、闻、问、切”给做到了极致,先是看了看项元镇的患处情况,然后又取了他伤口上纱布沾染的脓液观察,又询问了一下项元镇身上的感受,又用了一些药物接触伤患之处查看反应,最后才得出了结论。 “这是中毒了,而且是蛊毒!” 华阴信誓旦旦的说道。 “蛊毒?是什么东西?” 项元镇和项飞面面相觑,并不知道蛊毒是什么含义。 但伍思静是湖南潭州人,他是听说过蛊毒的,便解释起来,“这蛊术自古在江南地区早已广为流传。最初,蛊是指生于器皿中的虫,后来,谷物腐败后所生的飞蛾以及其他物质变质而滋生出的虫也被称为蛊。古人认为蛊具有神秘莫测的性质和巨大的毒性,所以又叫毒蛊,可以通过饮食进入人体引发疾病即“中蛊”。“中蛊”者如同被鬼魅迷惑,神智昏乱。” “那人明明是用毒火喷我,何来什么蛊毒之说?” 项元镇明显不信。 “这就要说到他的蛊毒是什么种类了,此乃苗疆之中最为厉害的金蚕蛊,相传用十二种有毒动物如蛇、蜈蚣等埋在十字路口,经过七七四十九天天以后取出来,贮在香炉内,这就是金蚕蛊。据说这种蛊养成之曰,不畏火枪,最难除灭,你们说的人应该是把蛊毒混在火里了。” 华阴也是尤为惊叹,这金蚕蛊他以往也只见过一次,相传蜀中多蔷蛊.以金蚕为最,能战人之生,掇其魂而役以盗财帛,富则遗之,故有嫁金蚕之说。 民间传说,金蚕盅性喜洁净,凡养蛊人家家中尘埃绝无。金蚕是有灵魂的,它能帮主人害死仇敌,又能使养蛊人发财致富。 金蚕的害人是能使人中毒,胸腹搅痛,肿腹如瓮,七孔流血而死,吃着虱子蛊的人全身奇痒,用手一抓便到处起泡,泡抓破就有成群的虱子爬出来。 而他当初见到的金蚕蛊是苗疆一个厉害的女子所有,当时他在苗疆寻找毒虫好炼制药物,遇到了这么一个女子,见她曾经使用过金蚕蛊击毙水牛。 不过,眼下这项元镇身上的金蚕蛊毒并没有他见过的那么厉害,他想要对付还是可以的。 “可取糯米敷在伤口之上,先拔出毒气来,然后再用今年端午当日之时采摘的艾叶泡水沐浴,再结合我的药物,可以痊愈。” 糯米属于五谷之精,最富阳气,根据中国古典传说,鬼怪要想通过稻田,必须把稻田里的稻子都数清才能通过,因此才有辟邪的作用。 对于这个不是很强的金蚕蛊,糯米的功效还是有的,至于艾草则被称为纯阳之物,因为它具有生温、熟热的性质,通十二经,具回阳、理气血、逐湿寒等功效。 李时珍在《本草从新》中记载,艾草的生长周期为一年四季六气所覆盖,其生长期刚好从霜降九月种下,端午夏至五月收割,把一年当中的阳气完整信息都隐含在里面了。因此,艾草被认为是纯阳之物。 这东西对于阴毒的邪物还是有着极其强大的作用。 “你究竟是郎中还是道士?” 项元镇感觉自己找来的这个游方郎中,不像是个郎中,说话实在是太玄了,活像是个道士。 “大人,我的性命都在你手上把握,我岂敢造次?大人不妨按照我的方法先去试一试,若是有效果自然好,若是无效,对你大人也是百利而无一害。” 华阴的心理素质比“神医”安道全强得可不是一星半点,“神医”安道全医术尽管说是十分的精妙,但是属于坐馆大夫,不出远门的那种。 华阴则是游三山,踏五岳,云游四海,浪迹天涯的江湖郎中,尽管医术上也并不差,但是论经历和阅历,包括在这路上他所经历过的各种险情,都比他“神医”安道全多多了。 项元镇和项飞对于华阴他的这番说词是将信将疑,但是伍思静他文化很高,深知在远古时代药巫同源的这么一个道理,所以他力主项元镇一试。 项元镇最后同意了尝试,叫人拿来糯米先敷在他的伤患之处,看看效果如何。 但是,在糯米接触到了他的伤口之后,项元镇就咬紧牙关,疼痛万分,紧接着,伤口上的糯米就变得黑如黑炭,而且在丝丝的往外冒着白气,明显是烧灼的状态。